黄衣尊使程智广命执事童子清点人数察知无误后,对秦昼轩说道:“启禀天主:九位长老、左右护法、四方殿主、五行尊使、承案总管及各分舵主事均已到齐。左圣师和聂圣师各带本系圣童在此,只有戚圣师尚未赶回。”
秦昼轩点点头道:“于殿主,东山外还没有消息传来吗?”
东明殿殿主于洋汰起身回禀道:“昨日傍晚时分东山外已有巡山弟子光箭传讯,报称戚圣师其时已入地寰山东界。倘若一切顺遂的话,算来他此刻应该进入天宇山多时了。”
秦昼轩“嗯”了一声说道:“地寰山东界距凌祭崖一万五千余里,其间尚需绕过本教禁地,戚圣师在路上费些辰光也是难免。不过以他的修为而言,十四个时辰之内赶回凌祭崖应无可疑。现在距大典吉时还有一个时辰,我们便再等等也自无妨。”
秦昼轩此言既出,众人自无异议,都耐着性子等了起来。除了辈分、职位较高的人低声交谈打发光阴外,其他人尽皆屏声静气,恭谨侍立。
时光一点一点地流逝,翁宇阳久站之下双腿甚是酸麻,又不敢坐下暂歇片刻,只得不断调换站姿,交替倚重双腿。
对面的小女孩儿辛夷初时还挤眉弄眼儿地引逗那白衣少年,但见这位大哥哥对自己不甚理睬,自己也感到无趣。在这沉闷的大殿里又熬一刻,渐渐觉得困乏,于是倚在母亲怀里睡着了。
好不容易过了一个时辰,众人都已深感不耐。那位躯体肥硕面貌狰狞的恶头陀孔提炉更是心急如焚,在檀木椅上扭来扭去如坐针毡,不时跳到地上疾转数圈。口中不住嚷嚷:“戚老二怎么还不回来?咱们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聂冲霄见他等得心焦,便劝解道:“兄长不必担心,戚二哥应该很快就到了。”
孔提炉却不领情,嘿了一声说道:“聂老三说话向来做不得准,我那个如花似玉的好妹子就是被你的花言巧语勾去了魂魄。如今又来骗我做甚?难不成连我这大舅子你也想要?”
众人闻言尽皆发笑,孔静婵却气得直跺脚。聂冲霄干笑数声,不再言语。位居九长老之首的赭袍老者谭宗绪却含笑发话道:“提炉,你且静心少待片刻,别在老夫眼前晃来晃去的,看着就心烦。——智广,再派人到外面看看可有耿吾的消息。”
待执事童子自外归来,报称戚圣师尚在途中,程智广便对秦昼轩说道:“天主,如今大典吉时已到,如何裁处,请天主示下。”
于洋汰见秦昼轩将目光转向自己,忙起身说道:“启禀天主:属下已派多批弟子出去查探,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