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又在丘圣佐胸口上踹了一脚唾了一口,这才转身走到聂冲霄身前。
翁宇阳哀哭多时,双眼红肿如桃,鼻腔也早已塞住,瓮声瓮气地说道:“聂先生,我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麻烦你带我下山去吧。”
聂冲霄蹲下身子,扶着翁宇阳的肩膀说道:“宇阳啊,虽然令尊已经过世了,但你们翁家与玄都山毕竟世交深厚。如果你愿意上山的话,他们一定会收留你照顾你的。你真的想好了要离开这里吗?”
翁宇阳红扑扑的小脸儿上泪痕犹存,但神色却极为刚毅,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恨这座破山,更恨这满山的臭道士。刚才你也听到那个臭道士是怎么说我爹的了。我爹向来把玄都山的人当成好朋友,可是这群臭道士却根本就看不起我们。我才不要受他们的施舍欠他们的人情呢,就算我孤零零的饿死在外面,也不要这些目中无人的臭道士假惺惺的可怜我!”
翁宇阳一口气说到这里不觉气结,胸口颤抖着深吸一口清气,顿了顿又指着地上的丘圣佐说道:“这个臭道士胆敢说我爹的坏话,我决饶不了他。不过现下他昏睡得像头死猪一样,我若这般杀了他不是英雄好汉所为。因此我要在他脸上做个记号,等我长大以后学好了本事,再到玄都山来找他算账,不取他的狗命我翁宇阳誓不为人!”
聂冲霄见他满脸愤恨之色,言语中更是充满了怨毒之意,忍不住劝道:“你这又是何苦呢?那个小道士说话是过分了一点,但也罪不致死。你打他一顿出出气也就够了,何必再记恨他呢?”
翁宇阳隐忍已久,此时听聂冲霄这么一说,胸中的痛楚立时迸发,两行悲泪如同开闸放水一般直冲下来,嘶声喊道:“谁让他那么说我爹来着?我爹人都死了,他还说那些难听话,这还不该杀吗?”
聂冲霄眉头一皱,暗想此地虽离紫极峰尚远,但终究是玄都山的垓心所在,翁宇阳的哭喊之声在静夜中传播甚远,必然惊动巡夜的玄都弟子。当下不便多耽,抱起翁宇阳踏着玄霜刃在密林间曲折南行。同时结起护身气罩,将翁宇阳的悲戚哭声裹在罩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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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翁二人的身影消失后不久,果然有十余名玄都弟子驾着各色法宝寻声飞来,见到仍然不省人事的胖瘦二道,不禁齐齐吃了一惊。
十余人中为首的一名青年道士长身玉立,相貌颇为英俊。“锵”的一声将悬在身前的一柄绿色仙剑收入鞘内,俯身在丘白二人鼻端一探,登时被二人身上的奇寒之气激得全身一跳。不觉剑眉一锁,回头看了看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