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衣人哈哈大笑,连声道:“好好好。小朋友果然是聪慧过人,这种法子也想得出来。如此我便写上一写,且看你我二人可有宿缘。”
翁宇阳见他答应,心中很是欢喜,忙道:“我识字很有限的,你可不要写得太乱才好。”
黑衣人从翁宇阳手中接过匕首,运劲于腕,“唰唰唰”一阵轻响,在三人合抱的粗大树干上刻下“聂冲霄”三个大字,字迹飘逸潇洒隽秀工致。被剑尖剜下来的数十条轻细树皮打着旋儿缓缓飘落,翁宇阳觉得有趣,忍不住伸手去抓,却连一片也没能抓到。
黑衣人聂冲霄刻完自己的名字,对翁宇阳笑道:“小朋友,名字我是刻完了,你且看看认不认得?”
他重伤之余弯腰不便,于是直着身子在树干上刻字,最后的“霄”字也比下面的“翁”字高了数尺。翁宇阳离树太近,反而看不清楚,费力地退后几步,这才得窥全貌,拍掌笑道:“我知道了,原来你先生贵姓聂,尊名叫做‘冲霄’。对吧?”
聂冲霄仰天长笑,极是开心,说道:“看来小朋友与聂某果真是缘分不浅哪,今日相识实为天意。”
忽听翁宇阳一声惊呼,骇道:“啊呀!我的裤子怎么全湿了?”
聂冲霄闻声看去,只见翁宇阳不断抬腿踩低身边的落叶,露出叶面的两条裤腿已然湿透。不禁笑道:“此地又湿又冷,落叶之中积存了大量雨水。我先前被火鸟朱雀击落火海,便全赖这些落叶护身才没被烧死。现下你只不过湿了一条裤子,我可是全身上下都浸透了。”
翁宇阳皱眉道:“那可不一样啊。你一个大人湿了衣服借口很多的,比如说落水啦、淋雨啦、自己浇的啦,说什么都会有人信。我一个小孩儿家裤子湿成这样,给人家见了一定会说是我自己尿的。那不是活活冤死人啦?我可有三四年不曾尿过床了。”
聂冲霄闻言大笑,右掌轻轻拍打着胸口,连连摇首道:“你这孩子还真有意思,小小年纪便已懂得‘湿裤事小,丢脸事大’的至理,真令聂某由衷佩服。不过你仔细想想看,我们眼下是在中土北疆的深山老林里,方圆数千里内绝少人烟。即便你真的尿了裤子,除我之外又有谁能看到呢?”
翁宇阳摇头道:“不行啊,难道我们一会儿不回去找我爹和我哥么?找到他们之后不一起回村儿里去吗?我现在很担心我爹和我哥,他们找不见我也一定很着急啊。”
聂冲霄笑声倏止,皱着眉头说道:“这便难办了。我被火鸟朱雀击成重伤,须得静养三五日才能长途飞行。此刻只能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