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一棵巨树在大咳唾血。
翁宇阳见状大骇,双腿高抬低落,急步奔到黑衣人身前,扶着他的手臂关切地问道:“先生,你还好吧?”
黑衣人竭力忍住咳嗽,喘着粗气说道:“不碍事,不碍事。”
翁宇阳见他面色煞白,口唇间残血尚存,知道他定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心中更是惊慌,只急得掉下泪来,哭道:“你都吐血了,还说不碍事?”
黑衣人举袖拭去唇上血迹,强笑道:“你一个小孩儿家懂得什么?我方才不过是喝了点红色的药水而已,哪里便是吐血了?”
翁宇阳不信道:“你骗人。刚才我明明听见你咳得很凶,一定是受了重伤了。”
黑衣人伸手在胸口轻轻摩挲,潜运真力在脏腑间缓缓周流。口中兀自强辩道:“我之所以会咳嗽,不过是因为喝得太急被药水呛到了,便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吗?倘若换了是你,只怕咳得更加厉害。”
翁宇阳看看地上的一滩鲜血,说道:“既然是药水,那你为什么还要把它吐出来?不怕病得更糟吗?”
黑衣人笑道:“我嫌它苦不行么?你吃药时难道不怕苦吗?再说我根本就没病,何必要受这份儿苦呢?”
翁宇阳奇道:“那就更不对了,没病你好端端的喝什么药水啊?那岂不是自找苦吃么?我爹曾说过,是药三分毒,你胡乱吃药可不大好。”
黑衣人轻笑道:“你太小自然不会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我告诉你说啊,世间爱吃药的人多半没病,没有病的人也大多喜欢乱吃药。等你长大了自会知道我说得没错。”
翁宇阳撇撇小嘴,不满道:“真是荒唐。你说这些无非是想哄我开心,但我看你伤得很厉害,再不吃点好药只怕真的会有危险哪。”
黑衣人笑呵呵的看着翁宇阳,目光中尽是赞许之意,说道:“想不到你这个小家伙倒还蛮机灵的,连我都骗不了你。也好,既然你这么聪明,说出来的话想必也有些道理,我便听你一次。不过我刚才已经服过伤药了,此刻药力初行,正是疗伤的紧要关头,须当潜心静养,万万不敢增加药量自寻死路。还是等明日此时再服一次吧。”
翁宇阳见他言笑自若,看来并无大碍,心中稍觉欣慰。这才发现他一身整洁飘逸的黑色长袍不知如何竟已变得千疮百孔破烂不堪,他穿着这些零碎布条宛如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不禁破涕为笑,说道:“才一会儿不见,你的衣服怎么就破成这样了?难不成是掉进狗窝里了么?”
黑衣人摇头苦笑道:“小朋友真会说笑。不过说起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