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这小船儿和摇船的艄公。船很小,确实很小;船家很老,确实很老。清风暗道典老爷子不讲价,又想反正都没钱,这价又不晓得从何处讲起,只得站在岸边呐呐不知该怎么是好。这时却听船家叫到:“小哥,上船了。”清风被这么一喊,也就不再犹豫,登上小船儿。船家道了一声:“客观坐好了。”打着浆,便慢慢把船向河对岸荡去。
清风心底确实纳闷,这小船儿站三个人已是极限,哪还有地方给你坐。不多时小船儿已到了河中央,清风身在船上,往河两边儿一看越发的觉着这船儿是不是太小了点,眼见平时话最多的典老爷子也不说话,清风道觉着有点儿奇怪,暗道你平时话这么多,现在却不说话了,现在套点近乎,等会下船的时候怎么着也该好说话点儿。清风这段时间虽说和典老爷子待得久了,嘴倒是不像以前那般严实,但也还没到自个儿拿话和别人套近乎的熟络程度,也就像个没事人似的站在船头看风景去了。那船家这时却不知在什么地方找出一条似鱼非鱼似虫非虫的东西往河里丢了下去,顺便就着河水还洗了把手。清风但觉这平平稳稳的奇怪小船,似是在刚刚还抖了一下,随着船家把着浆便又变得四平八稳了。
过了河中央船却似利剑一般,像对岸急驶而去,清风此刻甚至感觉迎面而来的风刮得脸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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