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对老弟说,我能看得出青云丫头对小泥鳅有几分意思,老弟还记得么?”
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又是无关紧要的一句话,苏景早都忘记了,随口应道:“三阿公看着青云秀长大,她的心思自然逃不过您老的眼睛。”
“什么秀不秀,她是你的晚辈,直呼其名便是了,”三阿公摆了摆手,继续道:“苏老弟有所不知,青云的爹是东北山中挖参客的首领,着实有几分彪悍,若非如此,我那女儿又怎会看上他。”话题来得莫名其妙,苏景只当老头子因嫁外孙女儿而思及爱女,也没去当真,只是点头附和。
“凡间有句话叫做‘儿随母女随父’,青云便是如此了,她的脾气像极了我那位凡人女婿。”三阿公又接着说道。
苏景终于觉出些味道来了:“我以为,青云秀温文贤淑。”
三阿公笑了起来,不止他,跟在他身后的儿女、孙子等大叙蟾全都笑了:“她温文贤淑?我第一次见她温文贤淑,就是拜访齐喜山见到裘小子的时候”
“那青云平时是什么样子?”少年目光讶然。
三阿公想了想,才应道:“实不相瞒,对小裘的为人、做派,我都曾仔细查过...就这么说吧,比混,裘小子略胜一筹;比横,青云丫头稍占上方,总来算应该是伯仲之间、不相上下。”
到了现在苏景哪还不明白三阿公那第一问的来由:平时身边的外孙女跟裘平安似的,有天见到了个男子,突然低眉顺眼变回一副小女子模样......这么大的反差,瞎子也能看出她的心思。
苏景哭笑不得,又追问:“那青云第一次嫁人...不是嫁,那次又是什么状况?”
“这个事情怪我,她不想嫁,我却觉得对方家世还算可以,便直接安排了,但百密一疏,没想到她在乾坤袖里藏了瓶酒。”到现在三阿公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如实相告:“这丫头心里不痛快,坐在轿子里就开始喝酒。不喝酒时,她还能努力收敛些,但一沾了酒,便收不住了。”
那一次,叙蟾大闹喜堂......婆家却不怒反喜:幸亏娶进门前闹了,幸亏没娶成。
“老弟放心,莽撞暴躁是天生的脾气,神仙难改,但是青云丫头的心xìng,绝对不会错的。以后小两口之间打打闹闹或许难免,但是对长辈、对婆婆的孝顺,同样绝不会有错。这丫头心里明白得很,若她敢忤逆,”三阿公的笑容敛去,正sè道:“我天酬地谢楼的家法,就算她是我的外孙女,也照样承担不起。”
苏景不知道该说点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