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
“我要回去了。尽量把打乱的计划扶正。”她说,“但是,我。。。很想你。”
“我现在真的是没有时间和精力想到你。”凌远的声音疲累,“昨天有一位麻醉科医生和一位护士高热,今天。。。”他说着又停下来,“我实在很累。”
“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在你想跟人说话的时候。”眼泪很不争气地在她眼睛里打转。她努力地让语调平静。
凌远沉默了良久,然后,说了句,“苏纯,你是个需要‘正常生活’的女孩子。也担负不起过分的任性。”
“我可以不需要。”她的眼泪终于流下来,“我担负得起。”
“苏纯,你担负不起----担负不起浪费感情。浪费太多感情在没有回报的人身上。”
“是因为,林大夫?可是,10多年了,你真的确定。。。你确定你是。。。爱她,而不是,那一段美好的时光?”
“没有区别。没法分得清楚,唯独清楚的是,”凌远略为茫然地道,“我根本就没有放下过。任何时候。不管是曾经跟其他女人最亲密的接触,还是,想给自己一次机会,都不行。当我对她说,林念初的事情在我这里,永远有最高的优先权的时候,是真的。但是她当做玩笑,我也不介意她当做玩笑,但是我知道不是玩笑,并且,愿意让这句话永远不是玩笑。很多其他事情,我都绝不能任性,绝不能愚蠢,要做得聪明。。。唯独这件事,我想放任自己任性到底,哪怕做一次最愚蠢的人。”
那一天,苏纯放下电话,一路跑到了第一医院附近,她想再去那曾经离他最近的花圃,然而,因为第一医院作为定点收治飓风病例医院,也与外界进行一定限度的隔离,那花圃紧邻第一医院,也是闲人不能接近了。
她便站在那里,在路灯下远远的望着,任眼泪横流,一次一次用衣袖擦干,眼泪又流了满脸。
直到,下起来了小雨。
晚春的小雨,很凉。
她回到家,已经浇得湿透,沈之诚看见她湿透地进来,赶紧烧热水准备给她沏姜茶,并且干脆把所有能找出来的中医所谓的‘暖性’东西,红枣桂圆。。。都丢进了水里。
她洗了澡睡了,第二天起来,却是头疼咳嗽,忽然意识到,在这种时刻,这样的症状,高疑。
况且,谁知道她这些天的乱逛,有没有真的接触个飓风病例而不知道。
她有种痛快地悲哀和痛快地伤感。
只是没忘了,干脆从里面锁上门,给沈之诚电话,让他立刻离开,找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