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丈夫不是东西,自己做学校教务,却跟女学生不干不净被查出来了,受了处分,婷婷要与他离婚呢。
蒋罡愣了许久,终于还是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去婷婷家,却在门口就听见里面她丈夫在大叫大喊,“你也不是什么贞节烈女,装什么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情,我什么都知道。就是不与你计较就是了。你当年想扒上个牛人,人家却把你发到了边疆去。若不是我收了你,你现在还在国境线上打预防针呢!你想离婚,门都没有。”
蒋罡站了一会,终于没有敲门,提着玩具在以往从少年之家到以前老单元楼,她带着婷婷骑车必经的那条小河边,坐到了天黑。很多事情在心里,一点一点地想,有许多的悲伤,有许多的愤怒,有许多的假设,而所有的所有之中,她一直没有忘记那个会把着她手撕扯纱布的,长相儒雅端庄的北京的刘主任。只是,婷婷从来没有把口中的那个占了她便宜的人,与刘主任联系在一起,一切,也可以说,都是蒋罡自己想当然的联系与猜测。
只是,那许多场景,却在蒋罡心里挥之不去,尤其是在婷婷如此不幸福不快乐的今日。
就在不久之前,博爱医院的那个人,从她面前走过的时候,蒋罡可以百分百地确定,自己绝对没有看错,而这几天,她其实是已经查清楚了,那人确实如今还在解放军某医院任妇产科主任,在博爱是外聘,而他,确实曾在那年,下到他们的城市指导工作。
一直由温热的水冲到水渐渐变冷,蒋罡打了个寒战。
究竟,冥冥之中,有没有天意,最最关键的是,冥冥之中,有没有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