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故意仿佛恼了似的,“男人的话可真不能当真。当真的那都是傻子!我吧,本来那天好想自己在家吃条鱼,请教请教您怎么做,您不指导也就罢了,还蔑视了我学烹饪的潜力,蔑视了也就罢了,偏许了个诺,说什么我爱吃您给做,我就该给您录下来---‘什么时候你要吃了,我给你做就是’!本来嘛,人家当时或者乱七八糟地做一条,也就吃到了,或者出去点个菜,也过了瘾,偏偏一个美好的愿望让人家等着盼着。。。”
周明听她叽哩呱啦地抱怨,这才猛地想起来当时的许诺----当时还在德国,她在qq上跟他请教如何煎鱼可以不沾锅,他冲口而出,‘教你也没用。一下儿练不好。等我回来,你什么时候要吃,我做给你。’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何尝不是心里有着柔和的甜蜜了?只不过,一回来,竟然措不及防地发生了这许多事,而这许多事,偏又涉及到她,而他懊丧的一部分,又何尝不包括了与她因此而拉开距离的担心和懊恼?
他抓着电话,竟然脑子短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正发着呆,听见敲门声,握着电话过去开门,正是她笑吟吟地站在门口。
周明低头看看电话,又瞧瞧她,越发地发呆,谢小禾却拿过他的电话,关了机,继而夸张地在他兜里掏出呼机,一边关机,一边说道,“横竖我今天跟你领导都打听过了,你今天根本不上班,于是,什么123456线值班,都不关你的事儿。我呢,刚才利用领导特权,把手下打发回去加班做好准备,自己也关了工作线的呼机了。”霸道地关了他的手机呼机,她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今天,就要吃周教授老早许诺给我做的鱼!”
“小禾,”周明手足无措地瞧着她,许久以来自己心里的愿望,突然就在这一刻,最不敢想的这一刻,似乎落成了现实,反倒是茫然,除了叫她名字之外,再度地头脑彻底短路,完全不知能够有什么话说。
这时,却被她牵住了手。
“周明,就是这个工作让我认识了你,让咱们从针锋相对的对头,做了朋友,然后,又。。。比朋友多了点儿。”她说着,有些羞涩地微笑,过了会儿,才又继续道,“但因为好多客观情况,各自不同立场,我想,你我以后一定也还有机会冲突。。。但是,其实我想说,既然咱们都很了解对方是什么样的人,答应我,”她抬起头,望着他,极认真地道,“可能我会在这条路上走得很远,以后并不只是新闻处的谢主任,但是,就像我相信你永远是周明一样,你要知道,我一直是你喜欢的小禾。而且,无论什么时候,如果你确实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