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或者不在,其实咱们怎么做没有区别,区别也是形式上。”
韦天舒上下打量李波,撇撇嘴,想要打趣他两句,话没出口,却见他一脸的疲惫,这话说的,反不象给他听,而是给自己证明点儿什么;也不过是3,4年之前,李波就还是个略有些腼腆的医术异常出类拔萃的年轻大夫,做的事多,说的话少,脾气温和,进修医生和实习医生最爱求他帮忙,偷偷地替别人干了活时常被周明骂‘毫无原则’‘带教基本功我就该废掉你让你从头再来’的时候,并不紧张,认错诚恳,下次依旧扛不住别人的相求’。那时候的李波,即便是失恋之后越发沉默了的他,依然是单纯而安静着。更不要说从前的从前,这个简直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发愁,开开心心地投入地辛苦着的大男孩了。这半年,实在是变得太多。也许,变得也不光是李波。韦天舒心里略微地感慨,望着李波,想了想,笑道,
“要说么,咱们真挺棒的。”
李波一愣,望向韦天舒,后者脸上是认真的神色。
“不是么?咱们干得不错,相当不错。”韦天舒满足地叹息了一声,“看看,这么重大的事故,一个人掉链子都是完蛋。咱们没有。不给别人看,老子自己瞧着,其实也挺高兴的。李波,你今儿更是干得漂亮。真漂亮。”
韦天舒说着,脸上竟有丝孩子气的得意,这样的神色,看在李波眼里,竟如一朵带着刺的花般,先是让心里亮了一下,随即,那份刺痛,却直入心里,弥漫开来,伴着凌欢受伤的惊怒的带着哭腔的控诉,更伴着自己当时本能反应的厉声的‘闭嘴,别跟这儿发疯。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不想干,立刻换衣服走人’的喝斥,而之后她不能置信的,更加受伤的望向
自己的目光。。。。他只觉得周身重滞,既而麻木。
“行了,放心,”韦天舒大大咧咧地道,“我怎么也知道有里有外,待会儿出去,一定躲着记者走,万一不幸碰着,一准专捡积极向上,热爱人民热爱祖国热爱党的说。咱干都干了,犯不上拆自己的台。只不过话说,”韦天舒嘴角撇向手术床上,“这记者,也别光挑咱的毛病找呀。你看这批某省的领导,说是考察来,怎么夫人孩子都带得齐全?我跟急诊忙活时候,还有一位吵嚷着她的包儿的。你说说,这x省可是穷省,需要国家支援的县不知道多少,怎么个司局级干部,夫人跟个地主婆似的手上大钻戒,惦记着‘我特地在北京买的那仨路易维登的包。那些钱是小,家那头可省会也没这多款式’。哎你们说记者同志报这个不报?”
李波深吸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