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她怎么可以,这样。让姐姐这样。她足够爱姐姐的话,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不知道,那些作为母亲最基本的‘该知道’?为什么她都,不知道呢?我妈妈,我和姐姐的妈妈,她究竟,究竟有没有爱过我们?”
苏纯反复地,喃喃地重复,眼泪不停地淌下来。只觉得头脑昏沉而胸口疼痛,痛苦地弯下身子努力地想停止这眼泪,却变成了更痛苦的,几乎有窒息感的抽泣,直到凌远把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扳起她的身子,将她的脸与自己相对。
“她爱你们。而且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他一字字地说道。
苏纯茫然地看着他。
“她可能没有做到最普通的母亲所能做所该做的大部分的事情。但是于她,已经尽了百分百的努力。”
“别说那些事情很容易。苏纯,你该知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能力。对你姐姐而言太容易的,10岁就可以表现得淋漓尽致的曲子,绝大部分人也许穷一生,每一分钟都花在练习上,都不会有那样的表现力;但是如果让她去考任何一个最普通的医学院的最普通的学生可以及格的解剖组胚,她用远也通过不了。”
“苏纯,永远也不要拿自己所有的去与别人的比较。永远不要。那样除了不满和痛苦,什么也不会得到。”
“你有最好的爸爸妈妈,哥哥妹妹,最完满幸福的家,”苏纯喃喃地道,脸上带了个凄凉的笑“给我讲道理,说不要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