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继续凝视着那张沾满了回忆的牛角弓。显然这位脸上没有任何讶异的贵族先生早在已经来到这里的路上就已经细心打探了关于沙特的具体事情,已经知道昔日的朋友已经死去的消息。
一时间房间静默如水。
终于,佛朗思德叹了口气,指着那张牛角弓,望着奥古斯都道:“孩子,可以让我拿起那张弓吗?”
奥古斯都点了点头,顺便走上前从牛角弓一旁抽出了一支沾了少许铁锈的箭矢递给佛朗思德。
一手握弓,一手握着箭,佛朗思德苦笑对着奥古斯都说道:“我可没有你父亲那么大的力气与精准的弓箭技艺,这把‘收割者’我只能拉开四分之三,至于准头。那更不用提了!”
奥古斯都已经推开了窗户,指着窗户前那株枝繁叶茂的大树,回头对着佛朗思德坚持道:“我希望先生可以射一箭,就算是为我父亲送行吧!”说完。奥古斯都再一次回头望着那株枝繁叶茂的梧桐兰树,轻声道:“那是父亲除了这张弓留下来的唯一东西。”
佛朗思德沉默举起了手中的弓,一手拿起箭,将弓弦缓缓拉开,口中说道:“目标左手第三根树枝。孩子,希望不会让你失望!”弓正如佛朗思德说得那样,并未拉满,只有四分之三。
嗖!
箭矢应声射了出去。
砰,一头扎进梧桐兰树干中。
佛朗思德笑了笑,将弓挂在了原来的地方,耸了耸肩道:“出丑了,看来你父亲说得对我这双手只适合用刀砍人,不适合用箭杀人!”
奥古斯都望着那扎进树身四分之一的箭矢,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回头对着佛朗思德道:“也许先生并不适合做一名神射手,但却是一位了不起的弓箭手!”
眼力过人,观察力过人的奥古斯都早已经熟悉这株沙特在他还只有两岁时候就亲手种下的梧桐兰树,沙特死后,奥古斯都几乎每天都会在梧桐兰树下坐上一会儿,对于这根树非常了解。
刚才那一箭并未落空了,而是射中了那树干前一株小小的枝桠,枝桠直接被射中射断,最终箭就扎进了树干里。
这一刻,奥古斯都望着佛朗思德的眼神瞬间柔和了不少。
一位对老朋友种植下的树都如此小心翼翼的人。就算再可恶也不应当会太过分设计老朋友的亲人。
“或许他已经洞穿了我的意图,不过即使如此,那又如何呢?一直渺小的虫子在没有任何外在力量的情况下,永远也无法和捕食者螳螂撄锋。”奥古斯都暗叹了口气。虽然有些苦涩惆怅,但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