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经历过更困难更危险更不可预测的事情就不会对先前的困难感觉到困难了。归海一刀为朝廷办理过许多在生死之间徘徊的事情,但最终活了下来,因此对于他来说这件事情并不算什么。
但当他到了长白山之时他却发现自己遇上的困难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实际上来说比想象之中要困难复杂太多。自踏入长白山,他就发现吧有人不一直在跟踪自己,一直持续了三日。
这三日归海一刀几次吧想寻出那人,但都失败了。归海一刀本为大内密探,就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跟踪好手。然而这人竟然可以跟踪他而不被他发现,那就足矣证明一件事情,这人的武艺非凡!
至于跟踪技艺?归海一刀不敢断定如何,但至少那人没有逃出他的感知。两个时辰以前,也就是午时左右,他忽然发现那人不见了踪影,确确实实没有先前那种被跟踪的感觉了。
原本这本应当是一件应当放松的事情,但在归海一刀眼中看来,他面对的情况变得更加危险。自那人离开之后,他每走一步都非常谨慎。他的手如傅红雪一样,没有离开腰间的刀过,或许在下一刻意想不到的瞬间那群虎视眈眈的人就要对他出手。
那人武艺非凡花费三四天的时间跟踪自己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盯着上天池的人?这些人是否士兵义父的仇敌,知晓了我来天池的目的??一系列的可能在归海一刀脑海之中反复回绕盘旋。
“聪明人。”声音很冷很冰。带着寒气。
“我一共知道三百七十一种杀人方法,在雪地里适用的一共有一百二十一种,但能用在他身上的却不超过十种,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聪明的人了,难道他非死不可吗?”声音很甜,甜如蜜。同时声音很柔,柔若棉花。
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因一个目的而走在一起。
“呵呵,怎么,你有什么好想法?”
“我有一个想法,他或许可以取代铁帚仙的位置,你认为如何?”
“取代铁帚仙?你认为童皇会同意吗?”
“明知故问,他不会同意。”
“因此你就不用废话了,他必须死。”
“他自然会死,但什么时候死却掌握在我的手中,纸探花,我们已经有多久没有见到这么有趣的人物了?咯咯,他在我眼中就如同一个制作精良的工艺品啊。”
纸探花又一笑,他的笑天生就带着刻薄,他的眼神天生就带着讥讽,他冷冷瞥了一眼身侧那位手舞足蹈的女人,道:“把握时间,你和他的时间都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