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仅仅如此了。”
“君箫染真是有幸,竟有你这朋友!”侯希白真心实意叹道。
卓东来呵呵一笑,道:“他何尝不是有幸能有你这位朋友呢?这些日子你原本在江南繁华之地,可若不是因为他又如何会离开花丛来到青山城这等群山环绕的僻静之地呢?”
侯希白笑了笑,望了一眼半空之中挥剑的君箫染,叹道:“那是我的幸运啊!”
这一刻,卓东来没有说话,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倘若君箫染死在了邀月手中,那他就一定会报仇。因为君箫染是他此生唯一的朋友。
君箫染啊君箫染,我卓东来此生可遇上你君箫染是何其幸运啊?
剑终于挥下,掌终于击出!
其实这终于并没有太久,几乎就是一瞬间而已。但在所有人眼中这一刻他们似乎等待了千年万载。
望着眼前这一幕,侯希白、卓东来等人面色纷纷阴沉了下来,而站在演武场中的怜星柔柔的面庞上同时间留下了眼泪,口中轻声喃喃道:“姐姐。”声音柔弱,令人心碎。
“哎!”隐春秋亦轻声叹了口气,此时此刻出现了一幕他不愿意见。但却似乎对于流书天阙来说最有利的结果。君箫染的剑深深刺进了邀月的胸膛,而邀月的双手亦狠狠击中的君箫染的两肩。
以刚才君箫染与邀月两人展现出来的功力而论,无论是君箫染还是邀月,两人即使不死亦重创,向恢复昔日之盛世至少需要三四个月的光景。
这也是为何隐春秋等眼力高明者见到高空之中君箫染的剑招十几番变化,邀月的掌式诸多巧变交击在一起为何会流露出如此情绪的原因所来。
怜星面上已留下了眼泪。她很少流眼泪,就算当初幼年之时在大树上摔下,落个二十年残疾,亦没有流泪过,但此时此刻她却流泪了,她明白他很有可能要失去这位平生以来唯一的亲人,她想冲上去为姐姐报仇,可姐姐的话人犹在耳:此战,胜负无论!
沈落雁面色苍白,但没有流泪。她清楚此时此刻的君箫染并不需要一个为他流泪的女人,他需要得是一个可以令他安心的女人。因此沈落雁不流泪,他即使面色苍白,亦望着眼前这一幕,因为唯有如此她才能让她安心。
噗的一声!
鲜血涌出。
卓东来扶着栏杆,面色苍白,眼神凶戾而悲伤,口中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这种结果?”
侯希白在一侧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心中亦哀伤无匹,亦不知如何安慰比他更加哀伤的卓东来。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