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泉弟可知我为什么要联合草原各部出兵劫掠北地郡”於夫罗大喘气地低声问道。
“这、、、愚弟不知,请兄长明示。”呼厨泉最讨厌於夫罗这副故作莫测高深的嘴脸,每次都是这样,见之令他作呕。
奈何这件事情只有於夫罗知道,其他人根本无从得知,而这恰恰是呼厨泉现在最迫切想知道的隐秘。否则他根本不用跟於夫罗废话,早就动手了。
而此事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眼下匈奴王庭被汉军围困,能不能脱困,往后又该何去何从,全都在於夫罗脑子里藏着。因此呼厨泉不得不循循善诱地从於夫罗嘴里套出对自己有用的隐秘,等到於夫罗道出一切之后,那就是他送兄长上路的时候了。
但此刻呼厨泉还得做出一副毕恭毕敬求教的样子,因为於夫罗接下来的话对他很重要。若是保不住匈奴王庭和部落族人,他何必费尽心机地谋夺单于之位,更用不着背负弑兄篡位的罪行;等到王城被汉军攻破后,一了百了,什么单于之位、部落大权,最终都将化作泡影。
然而呼厨泉却知道於夫罗似乎是有恃无恐,心里早就想好了退路,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隐秘。而这些正是呼厨泉迫切需要知道的,只要於夫罗和盘托出原委,再说出脱困之法,那么单于之位才有价值,才值得呼厨泉弑兄篡位。
“泉弟莫急,且听为兄细细道来。”这是於夫罗的口头禅,呼厨泉从小到大至少听过上万遍,耳朵都能磨出茧子。实际上他对於夫罗这种口吻深恶痛绝到极点,早已不堪重负,可惜现在他却不得不按捺心神,摆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再受一次折磨。不过这是最后一次,往后他再也不用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了。
於夫罗似乎是享受够了,终于不再折磨呼厨泉,不再含糊其辞。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后,坦言道:“为兄这些年在上党郡没有什么大作为,但凡有利可图的事情,不论好坏我都一律接下,杀人绑票、敲诈勒索的事情不知做过多少。久而久之便与中原诸侯有所往来,去年为兄受袁术之邀,联合黑山贼眭固与兖州刺史金尚一起,偷袭兖州曹操,虽然最终战败,但为兄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钱粮。此番联合草原各部进犯凉州北地郡同样是受人所托,再加上为兄这些年一直想着返回王城,于是双方一拍即合,如此才有最近两个月来发生的一切战事。”
说到这里,於夫罗神情有些激动,张开嘴巴急促地深吸两口气,而后继续说道:“西凉李利确实不是好惹之人,太强大了,强大到令人恐惧的地步!出兵之前,我根本没想过十万石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