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大夫给卢定远刺了几个安神的穴位,待卢定远昏睡过去后,再命捕快们快马加鞭将卢定远护送回了卢家。
当晚深夜,卢启年冒着夜深露重,战战兢兢地进宫面圣了太皇太后。待求得太皇太后的懿旨后,方才带着太医院的首席太医急匆匆地赶回了卢家。
王太医替卢定远把过脉后。当即脸色大惊,连光洁的额头也不停地冒出豆大的汗珠来。
见王太医眉头越皱越紧,卢启年不由白着脸紧张地问道:“王太医。犬儿他究竟是得了何病啊?”
王太医脸色一阵凝重,他沉吟了半晌方才小心地回道:“卢大人,实不相瞒,从令公子的脉象看来,他乃是元气大创。这才致使筋脉瘀阻不畅。依老夫猜测,令公子恐怕是阳元受了重创。还请您遣散屋里众人,待老夫好好观察过方能确诊病情。”
卢启年听了这话儿老脸刷地一片惨白,他惊得踉跄地退后了几步,双手用力地撑在案桌上方才没吓得跌倒在地上。
卢启年心里一阵恍然,怪不得方才几个同僚送远儿归来时,均是吞吞吐吐一脸犹疑的神情,怎么问也不肯说是得了何病,待得恼得发狠了方才说是得了重伤,要进宫请来太医诊治方能得救。
原来他们竟是晓得远儿得了这等暗疾啊!卢启年顿时又是气急又是心痛。他忆起莫思源那老匹夫临走前幸灾乐祸的神情,当下更觉气急攻心,不由捂着胸口一阵喘气。
卢定远的屋里早就因为王太医的这一席话儿乱得跟一窝粥似的了,满屋子人哭泣的哭泣,惊嚷的惊嚷,真是好不热闹,看得王太医一阵皱眉。
卢启年这会儿早已满心慌乱,还哪儿有心理去理会这些琐碎事儿啊!他满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们卢家的嫡系血脉恐怕要至此断绝了,
那几个庶子均是由出身卑微的侍婢所生,又怎能上得了台面啊!难不曾他们卢家真要衰落了么?卢启年这会儿真是无比后悔当初顾着那体弱夫人的感受,没能多取几个贵妾回来为卢家开枝散叶。
若是从今往后远儿他真的从此不能人事儿了,那他即便两脚一蹬也无颜面对卢家的列祖列宗啊!
卢启年正满心颓败间,又听王太医轻声提醒道:“卢大人,令公子的病情可耽搁不得啊!”
卢启年当即回过神来,他晓得王太医这是要观看远儿的伤势,当下也只得勉强提起精神来,无力地挥手遣散了一干家眷。
卢夫人听了王太医那番话儿后当即便昏阙了过去,这会儿也被众人抬着走出了卢定远的房间。
待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