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吸附在岩壁上,一点一点向上挪动。时间不长,他的双手被磨得血肉模糊,除右手食指外,其他九个指头鲜血淋漓,陡直的峭壁上,留下两行触目惊心的血印。山风在脚下呼啸,汗水混和着血液浸透衣服。连飞翔的山鹰也被轻羽的举动惊呆,在他的身边急速掠过,发出嘹亮的鸣叫,声震九皋。
当轻羽终于攀上崖顶时,太阳已经偏西,大团的阴影从林海那边漫过去,覆盖在蓊郁的草莽之上。
小心翼翼解开缠裹右手食指的布条,为了保证射击精度,他必须像保护眼睛一样呵护这根手指。山风拂过草莽,如绿波一样层层荡漾。轻羽披着树枝和青草编织的伪装,隐匿在草浪里,像窥伺羚羊的猎豹。这里视野开阔,几乎可以俯瞰整个镇子,尤其鬼子在那片空场上的动静,在望远镜下面清清楚楚。
从各种迹象判断,这里驻扎的正是曰军河野大队。镇里镇外,包括各个路口,都设立双岗。轻重机枪和步兵炮严阵以待,各种强大的火器把武丁扎布几乎变成铜墙铁壁。轻羽看了一个多小时,才放下望远镜。对付这帮鬼子,再用以前的浑水摸鱼肯定行不通,何况现在是白天,根本不可能大摇大摆进入武丁扎布,唯一的办法就是远程狙杀。如果小鬼子的武藤章撞到他的枪口上,一定是那些死去的兄弟在天上保佑。
轻羽又用望远镜慢慢观察曰军的兵力部署,他此刻的位置与武丁扎布的垂直距离超过一百米,居高临下,很容易看清鬼子的防御阵地。北坡山腰梯次配备三个机枪阵地,左右两侧的林子也有鬼子活动,这与他先前的推测差不多,战斗打响后,要想从山林撤退根本不可能。
如果被鬼子发现,而又不能迅速撤离,除了被曰军包围就只能被炮火撕碎。轻羽刚构筑好狙击阵地,村子里活动的曰军慢慢多起来,一队队鬼子全副武装从镇子里开出来,到河边的空场里集合。
轻羽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疲劳和困倦阵阵袭来,眼皮像大山一样沉重。如果这个时候能睡上几分钟该有多好,可敌人正在集结,他怎么可以坐失良机轻羽悄悄拔出军刺,狠狠插在身上,刀锋刺骨的疼痛让他几乎咬碎钢牙。
他拔出军刺,衔在嘴里,温热的血液顺着刀锋流入喉咙,睡意霎时无影无踪。昨晚潜在水里时,他就是靠这种方法与极度的冰冷抗衡,当酒井十兵卫从他身边经过时,他刚在自己身上刺下第三刀。这是真正的刺客,狡猾如狐,狠辣如蛇,有着西伯利亚孤狼般的坚忍,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以燃烧自己的生命为代价。酒井十兵卫和曰军特攻队做不到这一点,只能用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