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柔顺,并没有六娘想象中楚楚可怜的小白花一言不合就黯然垂泪的模样,反而看得出她在努力迎合四娘,等席散的时候四娘已经邀请她再来玩儿了。
……有点意思。
闵时清有点无奈,一旬不见宝儿委实有些想念,偏这丫头一门心思都在他那个隔房的妹妹身上,打从他进来打过招呼眼里就再看不见他了,临走,究竟不甘心的凑了过去。
“都不是外人,不必这般客气,你闲来无事常来走动就是了。”
闵时清一本正经的与闵萍娘说话,却恰好挡在六娘前面,说完还若无其事的伸手揉了把六娘的脑袋瓜子:“你说是吧?宝儿。”
六娘拉下他那只手摇了摇,仰着头讨好的笑:“就是就是,萍姐姐以后常来。”
闵萍娘被那笑容晃了下眼睛,这个妹妹好像也不是那么怕生?
闵时清被六娘握住的手忽然一紧,反握住那只在他手心作怪的小手,迎着那双明明白白求饶又讨好的大眼睛,觉得嗓子也跟手心一样痒痒的,到底警告似的捏了捏手心里的小软手,又欲盖弥彰的侧身用长袖遮掩住。
闵萍娘初来乍到,还未察觉什么,四娘却是看了这么多年的把戏,闭着眼睛都能摸清旁边的套路,心里翻了个白眼,故意将闵时清挤开,挑衅地冲妹妹眨眨眼,应和着那厢长辈们的话顺势送客。
六娘被她挡在身后,偷偷冲闵时清眨眼,大眼睛里满是调侃的笑意,待送走了人,长辈们各自散去,六娘才不甘示弱的捅了捅四娘腰眼,小声嘀咕:“小心我不开心不带你出去哦!”
阮氏拘得紧,四娘除了与附近几家小姐妹走动,想去逛街什么的多半还倚仗六娘撒娇卖乖。
“哼,你荒废的课业补上了么?还有工夫出去?”
“啧,看来姐姐最近是不想出门了,可怜那梁郎呜呜……”
四娘一把捂住这张作乱的小嘴,恨得直捶她:“胡说什么!”
六娘撇嘴:“你老实交待,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俩是不是偷偷见面了?我不信平白无故梁辰有那个狗胆给你写情诗!”
“他给我写诗了?”四娘面色古怪,却是好奇居多,不见多少羞涩。
“嗯,听说是写了!”还托闵时清转交来着,被闵时清回绝了,私相授受可不是什么好话,何况八字没一撇呢。
长那么大从未收到过情诗的四娘挺好奇写了什么,但还知道分寸,忍着没问,心下却生出些不满。
六娘戳了戳她:“你什么意思?”
“什么我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