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感激的笑了笑,大眼睛盯着他似乎等他回答。
“两天了,”赵晋元尽量让自己轻描淡写,显得不那么担心。
他别扭的表情反而让六娘留意到他难看的脸色,显然这两天休息不好。
谢谢。
六娘认真写下。
他们算是萍水相逢,非亲非故,这少年不管是因为什么,能帮她到如此地步,她不能不心存感激。
“不用。”赵晋元不自在地缩回手。
“世……公子,药好了。”
“哦。”
赵晋元让开位置让人喂药。
六娘的身体到底虚得厉害,勉强清醒了一会儿,喝了药就又睡过去。
“叫太医进来。”
诊了脉,确定已无性命之危,只好好将养着就行,赵晋元松了口气:“得养多长时间?”
太医抚着长须:“这可说不定,小娘子底子好,只是亏虚的厉害,她年纪还小,不敢用猛药进补,只能温养着,这几天先吃着药,过几天有力气独自走动了,药就可以慢慢停了,改为食补最好,可以把老夫的脉案和药方给府上的医女看看,酌情安排药膳。”
不等赵晋元吩咐,长喜就自去安排了。
下午六娘又醒了一回,怔怔想了半天,好像做了个不太好的梦吓到了,醒来却记不起内容,望着帐顶好生吁了口气,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脑袋更清醒了些,就想起几日没有回家,还不知道家里怎么样呢,想问问,赵晋元却不在,婢子扶着她喂了水,依旧不许她说话,六娘只能一脑袋雾水的继续躺着。
晚上刚用过一碗清粥,赵晋元回来,看不出来高兴不高兴,倒是后头跟着的长喜耷拉着眉眼无精打采的又透着点儿委屈,好似挨了训斥。
六娘也不敢放肆了,被婢女扶着靠在迎枕上喝了药,依旧在赵晋元手心比划,知道她惦念,赵晋元不以为意地说:“你放心吧,给你家人送过信儿了,过几天你养好了些就送你回去。”
他们可知道?
赵晋元摇头:“只知道你被我留在府里小住了。”
六娘松了口气。
公子大恩,感激不尽。
赵晋元有些不悦,抽回手:“函儿找到了。”
咦?
六娘诧异地睁大了眼。
提起这事赵晋元就郁闷,他不想说,长喜会心的接上:“这事儿说来实在是……城东一个木匠,死了老婆,独留了个闺女,眼珠子一样养着,结果去年元宵节的时候丢了,这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