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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四周,这儿是巷口的末端,只有一条路进出,通向田地,似乎就是农家,想,“这个地方,怎么能救人?”
我按下门铃,过了许久,门才开了一缝。
开门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健壮少年,伸手比划着。
他刚开门,便张大嘴,突然认出我和洪可馨,急忙帮忙把洪可馨放在一张木沙发上,然后转身去关上大门。
老六本是枫叶山庄的主人的贴身仆人,之前搜陈强的身的就是他。
他在庄园起火前被洪可馨派往异地办事,逃过一劫。
他使劲的拦着我,不许我进去。
老六向后院去了。
过了许久,不见有人出来。
每分钟,对我都是一种煎熬。
我环顾四周,墙上是青砖浮雕,浮雕旁是一匾额。我一看招牌,气得头顶冒烟,“耍我?”一块牌匾上,写着“兽医”两个大字。我来回走动,再看看洪可馨。她已经昏迷了。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能。我几乎不耐烦了,耳中才听见拖沓的拖鞋声耷拉着慢慢走来。循声望去,后门拐入一个中年男子,将近六十岁。穿着灰色的旧涤纶衬衫,衣服的污渍陈年累月积累,无法洗掉了。一看就是乡土兽医的样子。
他去一边的四方桌子,打开茶壶,想要沏茶。可是,水壶一滴开水也没有。
他示意老六去烧水。
我发火了,质问:“你,你会取子弹么?不会早开口!她快不行了。”
他没有回答,一屁股坐在桌旁的藤椅上。“告诉你,这附近百里内,只有治感冒的土医。最近的可以取子弹的正规地方,在一百里之外。”
我听了,一股冷意涌上心头。
他翻开当日的日程表。“嗯,我看看。能不能腾出时间。今天还要去给农场的牛呀马呀打疫苗。需要打几百份。不知道时间够不够。现在禽流感又起来了。养殖场那边还有几千只鸡等着注射疫苗。隔壁老王家的猫也感冒了。”
“你到底治不治?不治别浪费时间,你这是杀人。”
他爱理不理,“走吧,我何忠善,从不求人来看病,只有人求我瞧病。”
“好,大夫,算我求求你。”我掏出钱,放在桌上。
他摆手,示意不必。
他百无聊赖,翻翻报纸,上面没什么新闻,神色间露出一种很无聊的样子,慢慢走了过来,一看,便立刻皱眉,摇头说:“不治,不治,不治。”说着,转身迈步,揭开门帘,要回后面去,“我可不敢得罪人。要是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