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我问。
“谢谢你这些天来的照料。”她说话,总是冷冰冰的。就连谢谢,也是毫无热情。其实,她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否则,她不会去树林救我。她只是被从小训练成这样的。
“你为什么冒险来找我?”我问。
“不为什么,你去了那么久,怕你出事。”她说着,眼角沁着泪滴,“曾经,我跟随父母在这儿居住。每天我都会看到这湖光。想不到十几年过去了,这儿还是一样的美丽。”她转移了话题,“那时,我只有八岁。因为从没离开过湖畔。不知道道路。所以,离开后再也回不到这儿了。”
她幽幽叹气:“没想到,这个伯伯不肯告诉我,我也找不到的地方。竟然被你误打误撞,碰巧绕回来了。原来帮会中人所说的镜湖,是一个为防止外人知晓秘密而设的隐语暗文,它指的不是独立的湖,竟然是连湖中一处湖中湖。怪不得,我从小就知道自己住镜湖之畔,却始终找它不着。”
我也触景生情,从前,我怎么也不曾想到,自己的人生,会这样的颠沛流离,仿佛无家可归的浪子一样。
她感叹着:“没想到,喜儿姐竟然这样待我。我一直敬她,爱她。把她当做除了父母,伯伯之外,最亲近的人。现在,她不但转移了伯伯的资产,还要利用对手来杀我。”我叹气,“也许,她已经被过去的仇恨束缚了。别说牺牲你,只要能赢,牺牲自己也无所谓。”洪可馨说:“她陷害我的那一刻,我真的,就想这样了结了自己。跟对手,同归于尽。”她顿了顿,“不过,我现在,都看开了。”
我安慰她,“是啊,看开些。那个庄园有什么好。它只是一个牢笼而已。难道你被关了十几年,还留恋它么?财富,住宅可以再次获得,但自由是难得的。”
洪可馨突然问:“你的心,还是想着苗云英。”
我点头。
突然,啪地一声,我脸上一阵热辣。
洪可馨收起手,“这是那天你打晕我,打算丢下我的回礼。”她慢慢站起来走回小院。
她伤却没有好,忽然打了个喷嚏,身子开始抽搐起来。
我急忙给她揉伤口附近的肌肉,扶她回去。
我们刚回到院子,突然屋顶上一个声音说:“你们以为自己能逃的掉?”我抬头一看,胡鹰在屋顶的横梁上来回踱步。原来他害怕院子内的机关,不敢在地面行走。
我一惊。
胡鹰口气饱含怨愤,说:“本来,我是这个岛的主人。我根本不需要看黑岳的脸色。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