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度过了五年好日子后,平静再次离我而去。如今,当我又一次次经历了纷争,来到这儿,这平静的岁月,又在仇恨与恩怨的交织中再一次来到身边。
一曲早已结束,袁梦兰望着我许久,我在邵劲的提醒下,才终于从回忆中醒来,看到对方,似乎记起了什么,鼓掌几次,结束了袁梦兰的尴尬。
袁梦兰等我们点评。
邵劲忽然结巴了,压根就没听,所以心里也不知道好不好。他仔细回想着刚才的歌声,若说不好,听着令人很舒服。可是要说好,又说不出好在哪儿。总之,只要一个人无心去听,歌声就像水漫过鸭子身,旋律在内心毫无痕迹。
我站起来,说:“你能不能,试着忘掉过去的一切,忘掉那些罪恶的人的所作所为。别被他们影响。就好像,今天是你人生中第一次歌唱。”
袁梦兰摇头。
“不,我忘不了东叔和阿彩的遭遇。所以一直心神难平。——我这水平,唉。我看,还是放弃的好。”说罢转身,望着一旁的水池的荷花,幽幽叹气。
邵劲也觉得不好意思。他不会安慰人,见对方失望,只是说,“我,不懂得欣赏,是他硬拉我来。”转身走了。
袁梦兰十分泄气。
“其实,我想过找灵感,但哪儿都找不着。灵感来自生活,可是,我的生活是那么的乏味,没有幸福,且充满了苦楚。”
我想:“本来想带个听众鼓励她,却变成了打击她。罢了。这灵感的东西,只能依靠自己慢慢体会。旁人本就帮不上什么忙。”
我和袁梦兰回到小店一起吃饭。
袁梦兰忘了唱歌的事,与我说笑。
从此,每到周末,我便来到公园听袁梦兰唱歌。
公园里的行人稀稀落落,听众,也只有我一个人。偶尔也有路人驻足聆听片刻,但那只是与我一样无聊的人。
邵劲,总是在远处树根旁的草地,独自躺下望着天空。
我走过去,问:“你在想什么?”
“你知道。”
袁梦兰送来水果,递给邵劲,“多吃些水果,就不会心里闷火了。”邵劲摇头,“其实,我也一直,在试图摆脱着过去,可是许多往日的兄弟,都死去了。那一场镜湖大战,经常在梦中折磨着我。”袁梦兰说:“过去的,有什么好纠结的?现在,日子不是过得很美好么?”
邵劲闭上眼睛,“不,我不会逃避,我会直面这种仇恨。”他说了这句,从草地爬起,转身离开了。
我只能摇头。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