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的脾气有些偏激,可是没料到这么多年了,他依然没有丝毫的改变。我明白,在他眼里,别人都是累赘,或者确切的说是不信任。所以他拒绝旁人的协助。
“他是我的朋友,兄弟,你应该信任他。”
“不可能。你难道不知道,我在南海门帮会时,曾被叛徒出卖,几乎送了命。我干这行的,刀刃上跳舞,虎口里取物。这些年,如果不是小心谨慎,怎么能活到今天?”他说罢,长声叹气。
“可是,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相信那个,那个要带我去的地方?”
“放心,那地方,绝对可靠。”
他拍拍胸脯,没有过多解释。
我们之间,向来如此,朋友说句话就足够了。
我心里有丝失落,分感慨。感慨的是,昨夜的失误,几乎让我们受困。而且自己受了伤,终要寄人篱下。失落的是,我不知道何时才能返回海港城,见到苗云英。
我转头望着后窗外远去的天地。心中除了惋惜,更有分歉疚。不管怎样,在昨夜的枪战中,东叔被对手害死了。
我攥着信封,没有按时找到地址上的人,找到联谊会的人,请到救兵。这是我最大的遗憾。
此时不论是我,还是陈强都有伤。
我们都很无奈。
我已经别无选择。
“好了,会别多问,也别说话。”
他调头离开滨海大道,朝岔路开去。
笔直的道路前方出现了座小小的抽象塑像。
经过那儿便是座郊外的近海的小镇了。
小镇的牌楼上是“观海镇”三个镏金字。
小镇的柏油马路十分干净,道路旁两排笔直的紫荆树,顺着马路向远方延伸,像是哨兵。可惜不是开花的季节,看不到紫红色的花的云团。树下零星居民在遛狗,散步。孩童的欢笑在花圃旁传来。派安宁气氛。
我把水递给袁梦兰。
她喝了几口。
陈强说:“这位朋友,连夜赶路,让你受苦了。”
袁梦兰摇头,“不,谢谢你带我来这儿。对了,我叫梦兰。还没来得及请教你的大名。”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不是说,认识这样的男人等于认识□□么?我告诉你,他比□□还要厉害。”陈强截住我的话,“不。你是他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叫陈强。外号叫痞强。本是南海门的人。后来转投了门会。不是什么□□。”他自报家门。
袁梦兰不禁笑了,点头。
“谢谢。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