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我点头说:“你放心,我会安心等。”
我的手臂伤口处传来阵钻心的疼痛,额头冒出冷汗。
我想:“若不是身上有伤,对头势力强大,说什么也不来投靠别人,当个寄人篱下的人。”
我待疼痛缓解,来回踱步。大厅明亮古朴,空旷但整洁。陈设也很简单。只有张书桌,个木沙发,个书架。书架后的墙上挂着些风景油画。我觉得无聊,又满腹疑惑,不敢坐下休息,用没受伤的手,随手从书架上,取下册书翻看着。那是本蓝皮古籍影印本。书名叫诗余画谱。主人印鉴是红叶堂藏。我翻了翻,放了回去。再取另册,翻开是本西洋书,西文名字不认识是什么,书里介绍的是绘画技巧。
我眼睛看着画册,内心却想趁机看看四周的情况。
我眼角的余光瞥向四周。
张大写字台被放置在书架之下,被擦拭得尘不染,光亮整洁。桌上除了白色台灯,笔,迭档盒,还有青花古董洗笔池。
我的余光移过窗,继续朝窗帘移动。个黑影进入眼帘。我心里突。个穿西服的男子,竟然站在书架和墙角之间。他似乎没有呼吸,动不动的,像尊塑像。
我朝那人示意,对方依旧巍然不动。
我独自等待,百无聊赖,把书放回原处。
我在厅里踱步。
日光从屋顶的透明采光玻璃射入,让尘不染的桌椅,笼在光晕里,散发光亮。
我想,这儿看起来不似帮会的堂口,倒是像所安静的艺术馆。
“啪,啪。”两声,身后有人拍手。
我转过身,面前却是个女子,神色冷漠,站在身后,伸手示意跟她走。
她嘴巴紧闭,只会挥手,问三不知,竟是个哑女。
我跟随她从回廊走上楼。楼上笔直的长廊延伸向楼宇另头。光下古旧的窗格尘不染。脚下木地板十分光亮干净。日光从侧的开阔窗户斜斜射入,像是十几把列队的利剑,整齐的横在长廊中。
我们沉默的前行,皮鞋踏在木楼层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们走过数十个窗户,来到走廊尽头。
尽头墙上是幅风景画,右边是双开门。门内,是个大厅。
陈强在等我。看到我出现,才走进里间小厅去。
侍从把我留在大厅等候,转身走了。
大厅的陈设与楼下相似,墙下摆放着石膏塑像。墙上是幅人物肖像,大概三十余岁,神色坚毅。旁的小厅的门开着。我朝里望去,那似乎是个书房,但房间的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