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直接挽起袖子把她抱上楼,再从对方的包里翻出钥匙开门。
他倒是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俞非晚的房间——俞非晚的房间还算正常,席徽屋子里直接各处都贴满了各式各样的男模海报。谢问辰把睡得死死的人丢到床上盖上被子就准备走,临到门口想了想最终还是无奈的退了回来,到厨房烧开了水兑温,扶着俞非晚坐起来。
他把毛巾浸湿后拧得半干,用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拎着热毛巾细细的将俞非晚脸颊和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擦了一遍,但在擦到胸口处时僵了一下。
那里还残留着昨夜俞非晚被迫喝醉的痕迹——黑色的华伦天奴礼服虽然不显脏,可在温和的白色日光灯下,大片蔓延开的酒渍显露无疑,被上方白皙莹润的匀称肌骨一衬,立刻就给人一种紧致、纯真、却又婉媚中透着勾引的感觉。
但谢问辰也仅仅是顿了一下而已,在耳廓泛起一丝红色之后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现,他依旧眼神漠然而沉静的,手下小心又稳稳的顺着俞非晚的肩头擦过去,毛巾重新浸一下温水后再把她翻过身,去擦背后大片裸|露的肌肤。仿佛此刻他面对的不是一个正当妙龄的少女,而是实验台上需要精心看护的小白鼠之类的东西。
擦完后他把俞非晚塞回被子里,开始找蜂蜜或者柠檬。俞非晚房里没找到,席徽那里倒是不少,甚至连解酒护肝药都有好几种牌子的……其混乱的私生活可见一斑。
谢问辰从厨房里找出榨汁机,榨了柠檬汁给俞非晚灌下去,期间她由于太过神志不清呛出来了好几次,有一次几乎是被酸的反射性一扭头就喷了出来,一口酸水直直撒了谢问辰一脸。
“……”耐心被耗尽的谢问辰默默抹掉脸上的水,毫不温柔的一把掰开她的嘴把柠檬汁一股脑全都灌了进去。
好容易一切都搞定后天已经快亮了,谢问辰打开冰箱打算找点什么做早饭,但在看到一堆速冻的低热量食物后只有无奈关上了门。
叹了口气,他收拾了一下钱包钥匙收拾,拖着一夜没睡的疲惫身躯出门去了。
——而在关门声砰的响起那一刻,床上一直昏睡不醒的俞非晚睫毛突然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呻|吟一声捂住额头上的热毛巾,沉默着闭了闭眼,散乱的黑发从指缝里滑出来,苍白脸上竟透出了一股挣扎而痛苦的味道。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上辈子关在监狱里的三年,仇人们高高在上自己却卑如蝼蚁,仿佛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开残酷的现实,愤懑感如同一团冰冷的火在胸腔中燃烧,仿佛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