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进监狱三年后,换来您春风得意之后,就想着打个大棒赏个甜枣,再把小的捞出来?”
“只可惜啊,小的现在已经没什么可让您利用的地方了,”她慢悠悠的口气不知道是讥讽还是感叹,“没容貌,没身材,没名气——明明都是一颗弃子了,再捞出去,秦总这是还图我什么呢?”
秦修霁看着她,三年的牢狱生活让眼前的女孩瘦了不少,刚才进来的一刻她深蓝色劳改服下的身材几乎算得上形销骨立。剪至齐耳的短发露出她尖尖的下巴,一双水色分明的桃花眼却一如既往的干净明亮,如果不是此刻其中满满的嘲讽和凉薄,简直就和十六岁两人刚见面时一模一样。
这个想法让他不禁心头一抽,有些压抑的钝痛起来。
“你不信我?”他有些怪异的轻笑一声,问。
“抱歉,您在我这里的信用值早就刷负了,”俞非晚用那种柔和中带点悲悯的神色看着他,“从我陪你在被家族抛弃后拼搏三年又被无情甩开时,从你一边同我冷战一边去和郁家小姐浓情蜜意时,从你把贩卖毒品的罪名神不知鬼不觉套在我身上,用我父母要挟我给你做替罪羊入狱时……”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耸耸肩意兴阑珊的做了总结:“恕我无理,可您这么折腾下来,就算小的我皮糙肉厚是个抖M,也不敢再轻易相信您了啊。”
秦修霁没有开口,他就这么一言不发的握着听筒坐在那里,周身冷肃的气场却一点点更加压迫慑人。
“你说得对,可我也并不需要你相信我,”然后他微笑了起来,俊逸五官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优雅漂亮,“——你只要知道,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就足够了。”
俞非晚已经不想跟这个自说自话的神经病再交流什么,冷笑一声就要拿开听筒,可秦修霁接下来的一句话成功阻止了她这个动作。
他说:“非晚,你的父母还在我手里,你不为他们想想吗?”
俞非晚挂断电话的姿势硬生生停在半空中,她的目光一寸寸冷了下来,重新把听筒按回耳边:“……如果你还有点最起码的良心,就该知道善待他们。”
秦修霁笑了起来,声音极其的温柔好听:“……我记得你早就骂过我的良心被狗吃了——所以,想要他们继续过得好,明年七月,准备出狱吧。”
俞非晚抬起眼,看着对面笑意和煦优雅的男人——那副白皙漂亮的面孔上每一个细节都如此的完美而坚不可摧,没人能知道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整整十年,他都端着这样的优雅的翩翩公子风范,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