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拜,惊得良久说不出话来。还是傅泽芝回过神来,惶恐道:“谢可汗抬爱,但在下只是一名小小的军师,哪敢与可汗称兄道弟?”说着就要挣脱他的手。
莫律阿真那哪由得她挣脱,又道:“奚韦男儿没有那么多破规矩!除非是你看不起我奚韦男儿!”
穆越昭与傅泽芝无奈至极,顺着莫律阿真那手上的力道朝着那最后一丝残阳跪了下去。
莫律阿真那三十有二,年长于他们二人,自是大哥。他从怀中抽出一把精致的匕首交给穆越昭:“二弟,既然结拜,自当有信物,这是大哥随身匕首,上面刻有飞鹰,飞鹰在奚韦是最高皇权的象征,如同你们中原的龙。日后,见匕首如见朕,你可随时到奚韦来做客,我奚韦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穆越昭原想拒绝这么贵重的信物,奈何莫律阿真那重重地按着他的手,让他拒绝不得,只得承情收下:“谢大哥垂爱!”
莫律阿真那卸掉甲胄,从腰间拿出一枚飞鹰状的铜块交给傅泽芝,上面刻着一些鹄文,傅泽芝却看不懂,但她知道从皇帝身上拿出来的东西绝非常物。
“三弟,这是调动奚韦鹰师的兵符,一共有两枚,一枚在莫尔哲将军手中,一枚在朕这里,只有两枚兵符在一起时才能调动奚韦鹰师。”莫律阿真那欣然说道。
穆越昭大吃一惊,赶忙替傅泽芝拒绝道:“万万不可,可汗!这是你在奚韦帝位的保证,没了这个,鹰师怎会听你调动?”他情急之下将不熟练的“大哥”改为了“可汗”。
莫律阿真那只是一笑:“难为二弟为大哥考虑,可是你忘了,适才朕已做下承诺,在位之年永不入侵武陵,这枚兵符有与没有都无关紧要,放在朕这里,就是废铜烂铁一枚。”突然低声对二人道:“可放在三弟处却又不同了,若日后奚韦朝中有人与朕为难,朕还得仰仗二弟与三弟前来解朕之围!”
到此时,二人才明白莫律阿真那为何突然要与他和傅泽芝结拜。他虽说得隐晦,但言中之意却不言而喻。此番战争结束,最大的隐患莫律阿吉那被除,但还有莫律塔真。在奚韦朝中不乏有他的党羽,还有另一些觊觎皇位之人。与其将兵符放在自己身上将来被别有用心之人盗取用作谋朝篡位之途,还不如交给心怀天下、无战争欲望的异国结拜兄弟穆越昭之手,但又怕他身份地位之故,是以才以这种方式转交给傅泽芝保存。若日后真有觊觎皇位之人想谋害他,也可凭这支鹰师保全自己。
傅泽芝狡黠一笑:“大哥就不怕我们拿着这兵符与大哥为难么?”
穆越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