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穆越颀走后,穆越昭将乙卫的兵力布防细细说与傅泽芝。傅泽芝对这些一窍不通,但也只得硬着头皮听下去,也默默地将兵力分布熟记于心中,若日后真是到了战场,兴许还真有用处。
云驰与穆越颀临行前,穆越昭送与他们一笼信鸽,以备不时之需。看着转运粮草被服的乙亥营大军浩浩荡荡地向东北方向前行,穆越昭一时感慨万千。傅泽芝见他仍是紧锁眉头,不禁问道:“大哥难道是不放心云将军此行能顺利完成任务么?”
“芙弟,你没经历过朝堂上的斗争,就不知这人心的险恶。有些人为了一己私欲,不顾国家民族大义,竟将斗争蔓延至军队上来,哎!”穆越昭轻叹一口气,“希望四弟前去会对云驰有帮助吧!”
“大哥指的是镇远侯?”傅泽芝心中已猜到了几分。
穆越昭转身下城楼,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穆越昭在前说道:“皇祖母当年还是妃子时,便依赖母家的军功一跃成为贵妃,她与滕家唇齿相依。晋为贵妃后,不断在朝中为滕家打点,一些要职皆在滕家手中,最要紧的还是她的内侄滕戟多次在战场立功,有了这姻亲关系,皇祖父才破格提拔其为将军,后来慢慢地又封侯进爵便到了今天的地位。滕家在朝中势力非常大,这滕戟年岁越长,越发横行,不仅在朝中结党营私,竟然为了二哥的皇位,不惜在战场上与我为难。前年的一次败仗也是拜他所赐,那一次我还差点丢了命!云驰此行,恐怕会遭他多番刁难,恐怕不顺啊!”
傅泽芝在他身后默默地听着,越发觉得这朝中之事深不可测,心里不免恐慌起来,若是将来自己要面对这些,那可就头疼了。想到滕戟为了私欲差点置穆越昭为死地,不免将他与穆越辰打为一丘之貉,也恨起他来。她追上两步,道:“这次镇远侯若不配合,大哥可以上奏朝廷,治他个用人不察,包庇下属之罪,若是他刻意与云将军为难,还可以奏他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正好打击他在朝中的势力。”
“芙弟,你没接触过此人,不知道他城府有多深,上次我差点丢了性命也未能撼动他在朝中的地位。这一次他完全可以推脱,说是林月阳蒙蔽了他,他也不知情,加上朝中有人附和,想来也会不了了之。我猜测,这也是我父皇为何迟迟不肯让二哥带兵,不肯封他为亲王的原因,可能是怕滕家坐大,将来朝局不好掌控。哼!可怜我家二哥,心心念念地想做亲王,将来做太子,最后能登大宝,未曾想如今是他亲舅舅在害他!”穆越昭说起穆越辰时不禁冷笑一声。
两人并肩继续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