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动了气。
“何止糊涂!他们原本就是一丘之貉!不知庄衍暗地里给方槐使了多少银子,许了多少好处。另外那三人原就是商家富贾之子,定也给方槐使了银子,所以方槐相信了庄豹之言,说是我诬陷了那三人。哼!那方槐一开始假惺惺地审案定是为了不受人以柄,才做出对庄豹的怀疑之态,直到庄衍将那封诬陷我的书信拿出来时,他便叫我当堂写了字做对证。哼!是与不是,都是他说了算!我极力否认也无用,那捏造的证据更坐实了我勾引庄豹之罪。后来方槐判了庄豹无罪,而我,却从此背上了不守妇道,谋害夫家的罪名。方槐将我打了五十大板后,判我永世不得回珑琪县,让我一人在外自生自灭!”
“这群狗官!”傅泽芝蓦地拍案而起,大声骂道。突然瞥见越昭微皱了下眉头,有忙解释道,“大哥,我不是骂令尊!”
越昭神情淡然,轻轻地说一句:“无妨,家父也不是官!若是做官做到这种地步,别说被骂,就是杀头也不为过!”
傅泽芝疑惑了看着他,心想:不是官是什么?难道还是皇亲国戚?此时她的心思并未执着去想越昭的家世,仍是听着贞娘继续说下去。
“我在郊外的野地里昏迷了一日,以为自己就这样命丧野外,谁知老天竟然如此捉弄我。原本一心求死,在经历了这场变故后,我强忍着身心的剧痛,独自一人来到了此处。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不能忍受那庄豹竟可以这样逍遥法外!幸而我识得草药,便开始给自己治伤。几日后,我发现这个地方人迹罕至,便在这里住了下来。一开始我只能靠着野果充饥,后来伤痊愈后,便开始慢慢地搭建起了这座茅草屋,我也时常拿一些草药去临县卖换钱买一些日常用品。三个月后,我发现自己竟然已有了身孕,我知道这孩子定是那四人中一个人的孽种,这对我来说是何等的屈辱!可当我端起药碗的那一刻,却心软了,人有意伤我,我却无心害人,这孩子毕竟也是自己的骨肉,便将这孩子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