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恨自己无意中盗用了古人的诗以致造成卓逸的误会。她此时听得卓逸的箫声中平静之意锐减,炽热之情逐渐上升,更是心下大恨,又无端端地挑起了他心里的那把火,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清心咒》吹奏完毕,卓逸又吹了一曲《幽怨曲》,那曲中所含之意直听得傅泽芝心下大乱,她心知卓逸现在嘴上虽说不再强求,可这□□裸的爱意表现出来,也让自己吃不消啊!
箫声悠扬,直沁心脾,最后一个音符在卓逸指尖缠绕了许久,傅泽芝才回过神来,庄中美景已无心赏阅,只得悻悻而归。
果然如卓逸所言,每日一到用餐时分,他必准时到达雅芙居,亲自给傅泽芝喂食,直到她吃的笑逐颜开为止。但一用完餐,傅泽芝便绞尽脑汁将他“赶”走,心怕又发生那日湖边吟诗引他误会之事。不过,在她午睡和晚睡之前,都能听到雅芙居外卓逸那蕴含深情的箫声。以前听到这箫声,傅泽芝都会安然入梦,可现下她已明白卓逸对她的情意,内心在深深地抗拒着这箫声。她心下烦躁,只得用被子捂住耳朵。但那箫声无孔不入,在傅泽芝耳边纠缠。
这一日用完餐,傅泽芝照旧想了个理由将卓逸“赶”走,没过多久,那箫声又传了进来。傅泽芝横竖睡不着,干脆起来坐在床边发呆。她心想:“前几日云妈为我沐浴时说伤口已经结痂了,再过几日等痂块掉落,我的伤就痊愈了,太好了!伤好了就不用卓逸□□日来喂我吃饭了,哎!我对他总是有一份愧疚……”突然,她想看看自己的伤口到底有多深,也担心会留下疤痕,便让云妈拿了一面小铜镜来。
她行至落地铜镜前,左手缓缓地将小铜镜往右肩上的伤口一照,惊住了。伤口猩红夺目,虽然已经结痂,但仍能想象当初的惨状,而且,那伤口隐隐约约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傅泽芝心中猛一惊,蝴蝶?不会是巧合吧?想起那日廉先生说的话,更难以相信这是巧合。莫不是蝴蝶仙刻意为之?傅泽芝心下惶惶。
几日后,痂块彻底掉落,傅泽芝再到铜镜前细看,心中更是惊疑。右肩上脱痂后的伤痕,不但没有淡去,颜色反而比结痂时更为殷红,显得那么的夺目刺眼。那形状的的确确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简直和蝴蝶仙额前的蝴蝶额坠一模一样。
蝴蝶仙,这是你特意给我留下的印记么?这个印记是让你方便找到我,还是在我找到敬超之后,能让他记起我?蝴蝶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