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叫你‘丫头’,可你到了七岁时跑来问我为什么那些哥哥都有好听的名字,自己却叫‘丫头’,就央求我给你取个名字,那时我才十一岁,书读得不多,一时间又想不到什么好的名字来,想起了那件芙蓉肚兜,就给你想了‘泽芝’这个名字。哪知你欢喜的很,直呼‘我有名字了!’还满庄乱跑,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名字似的。后来你缠着我教你读书识字,凡是与荷花有关的诗词文曲你都极其喜爱,所以你一直就喜爱荷花,但你是生性就喜爱荷花还是因为这名字而喜爱,我就不得而知了。”
沙蓝心中惊讶不已,没想到自己这副肉身竟是这样的境遇。隐约中又觉得有些巧合,但具体巧合在哪里又一时想不起来。
“那我称你师父为什么?爹爹还是义父?”沙蓝想问清楚,免得下次见到那庄主,喊错了称谓才尴尬。
“你从进庄起就一直唤师父作‘爹爹’。那时师父很疼爱你的,将最好的小楼作你的闺房,还特意从庄外请了云妈来照顾你。你有名字后,师父特意在庄中吩咐下人唤你作‘泽小姐’,以示你在庄中的地位,况且你又那么可爱,非常讨人喜欢,全庄上下都对你疼爱有加。但近年来,我也不知怎回事,自你十五岁过后,年岁越长,师父对你的态度就越来越冷淡,虽说仍是把你当亲生女儿看,但也大不如前了,这其中的原因,我也猜不透。”卓逸心知沙蓝疑惑昨日师父对她的态度,就解释与她听。
沙蓝理清了自己与庄主的关系,现下对卓逸的身份极是好奇,便问道:“卓逸哥哥,我听他们叫你‘大少爷’,但你却叫爹爹为师父,这又是怎么回事呀?刚才你说我和你一样,也是从小没了父母?”
“这……我也不知道,师父只告诉我在我出生的第三日,我父母的仇家寻上门来将我父母害死,师父闻听消息后,急忙从山庄赶去,谁知还是晚了一步,只从仇家手中救下了我,师父说他与我父母是生死之交,不能让我卓家绝后,后来他将我带回山庄养育。师父对我有再造之恩,所以他的命令我从不敢违拗,我也非常的敬重他。从我懂事起,就听得仆人们一直唤我作‘大少爷’,但师父也从未说过收我为义子,只让我叫他作师父,哎……我没有你那样的福气可以叫他作‘爹爹’,但师父也吩咐过下人我在庄中的是唯一的大少爷,所以我还是享受了这大少爷身份带来的好处。”
“这爹爹真是奇怪,收你作义子又少不了一根头发,为何这般别扭,哪天我去求求他,让他正式收你作义子,多一个人给他养老送终不好么?而且这样一来我们就成了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