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隐和铁无双相视一笑,铁无双道:“你说话越来越有道理了。”东方未明得他“鼓励”,道:“可不是么?他是大才子怎么了?大才子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公然无耻么?”
铁无双哈哈大笑,一拍东方未明的肩膀,道:“痛快,痛快,小兄弟此言当浮一大白。”竟开始称呼东方未明为“小兄弟”了。
华中隐微笑道:“共苦容易同甘难,这可是普遍之事,并非才子所独为。”东方未明这类故事也听得不少,不由一怔,思忖一会,道:“华大哥所说也是事实,但这些才子们饱读诗书,远胜一般人,想来该更明事理才是,可为何作出此等无耻之事的,竞大多是这些才子们?可见他们的圣贤书,算是白读了。”华中隐不由哈哈大笑,道:“小兄弟之论妙之极矣,历来的才子们,若是听到小兄弟这句话,恐怕也当汗颜无地。”
东方未明道:“那司马相如莫非是将卓文君休了?”华中隐笑道:“司马相如是聪明人,怎么会干如此蠢事?他给卓文君去了一封信,上面写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诸多数字……”东方未明奇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那是什么意思了?”华中隐道:“小兄弟有所不知,这是司马相如在考较卓文君,厌倦之意已蕴含其中了。”东方未明点了点头,心忖:“卓文君若是答不上来,司马相如便有了借口,此人竟然挖空心思去无耻,原来读书都用到这上来了。”道:“那不知卓文君是如何应对的?”
华中隐吟道:“一别之后,二地相悬,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东方未明顿时跳起,喜道:“妙哉妙哉,卓文君真是大才女也!”他虽然不会作诗,但听还是听得懂的,见卓文君嵌数成诗,其中之妙自能感悟,只听华中隐接着道:“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挂念,万般无奈把郎怨。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奈十依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东方未明见她从一二三上至千万,又从千万回到三二一,当真妙不可言,而诗中幽怨之意竟也能听得懂了,只听得如痴如醉,见华中隐稍有停顿,便追问道:“最后一句是?”
华中隐道:“郎呀郎,恨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郎!”东方未明顿时用力鼓掌,道:“妙哉妙哉,这最后一句最妙,你为女来我为郎,也让那司马相如尝尝被抛弃的滋味。”铁无双亦道:“卓文君的确对地妙之极矣,但可惜啊……”东方未明忙道:“可惜什么?”铁无双黯然摇头,并不置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