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道:“究……究竟发生了何事?”易兰面上痛苦,道:“昨日怪医前辈已经给娟儿……给娟儿……”再也说不下去。
曹岱夫妇一听“怪医”的名字,顿时面色大变,曹岱见所料竟成事实,心中纷乱。曹夫人脸上惶急,连声道:“易姐姐,你怎么不阻拦啊?娟儿还小不懂事,你怎么能任她心思?”易兰面上悲戚,哽咽道:“如果我不答应,她……她连我这个妈妈都不要了。”何秋娟抱紧她,轻声道:“妈,别说了,别说了。”
曹夫人见状顿知易兰也是无可奈何,何秋娟的性子她也不是不知道,不由怔在当地。方稹道:“师娘……”曹夫人怒向心生,手上含劲,突然重重地打了方稹一巴掌,厉声道:“臭小子,这些日子你躲哪去了?娟儿有了身孕,难道你不知道么?我华山派何曾有过你这种遇事逃避、毫无担当之人?”
曹夫人这一巴掌怒极而发,直打得方稹头晕目眩,但待他听到“娟儿有了身孕”,顿时如遭雷劈,目瞪口呆,不由自主坐倒在地,眼睛直直地望着何秋娟,一切疼痛都已忘记,只有一个声音在脑中巨响:“表妹有了身孕?表妹有了身孕?我……我怎么不知道?她……他怎么没和我说?”
东方未明突然面红耳赤,见众人都不说话,更是极不自然。
何秋娟却是突然放声大哭,道:“妈,让他们走,我不想再见到他们,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易兰垂泪道:“是,是,妈妈现在就带乖女儿回家。”说着抱着何秋娟便走。曹岱和曹夫人都不由伸出手来挽留,但到了半途,又都停下,均是欲言又止。方稹却不知从哪生出的力道,从地上爬起,拉住何秋娟,道:“表妹,你别走,你别走!”
方稹比剑大会败于师姐手下,多年来参加少年英雄大会的梦想终于破灭,他自尊心极强,一时之间自然难以接受,而回思过往,要不是和表妹柔情蜜意分了心思、自己能够专心武学的话,却也未必就输于师姐曹萼华。少年儿郎,斗经挫折,多数悔不当初,对过去种种全然否定,而继之以迁怒逃避。客观言之,方稹败于曹萼华之手,确有为情爱分心之故,但若将责任尽皆归咎于何秋娟之身,那也是大错特错,但受到极大挫折打击的失意儿郎,再让他承认错由己起、自作自受,恐怕也太残忍了些。成长既需过程,过程不可避免会有弯路,曲曲折折,方才是真正的人生。
方稹这些日子逃避世人、逃避一切,而他最不想见到的,便是何秋娟。但他也是的确不知何秋娟已有身孕,如果他早就知道了,他还会这样么?
何秋娟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