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姚黄魏紫东方绿’为尊!这可是那位老爷爷亲口说的。”灵相摸了一下阿洛的头,意示嘉许,道:“花老前辈举国一人,为园艺的泰山北斗,能得他一赞,可是万分的荣幸。”李微之疑道:“莫非培育出这‘绿玉’牡丹的人复姓东方?不然为何称为‘东方绿’?”灵相道:“公子猜得不错,那位东方施主生性好花,痴迷牡丹数十年,竟近疯疯颠颠,能培育出这品牡丹也算是上天对他的回报,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李微之心下一动,想起适才路上的疑惑,拱手问道:“大师,小生尚有一个疑问,祈求大师开解。”灵相道:“不敢,施主请说。”李微之道:“小生早就听说洛阳牡丹花会,但也是今日才知道是在白马寺举行,但牡丹花会本是附庸风雅的俗事,而白马寺毕竟佛门清静之地,在白马寺举行牡丹花会,是否有些不妥?小生自思难解。”
灵相微微一笑,道:“施主的疑问大有道理,江瑜,你虽未入佛门,也对佛学钻研甚深,李施主的这个问题你怎么看?”原来江瑜自小对佛学兴趣甚大,一直跟着灵相学佛,他父亲乃是当今武林中一个赫赫有名的大侠,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灵相不便拒却他父亲的颜面,而江瑜又生性聪明、天赋甚高,因此灵相对他甚是喜爱,便破例收他为俗家弟子,这时便想考较一番。
江瑜心下思索,只觉这问题问的倒也合情合理,心想自己以前怎么没想到,他眼睛一转,答道:“公子所疑,的确切中肯綮,但白马寺自从建寺以来,便多为朝廷所用,经常举行一些活动,白马寺不比嵩山少林寺,举行牡丹花会也是约定俗成之事。”
李微之尚要说话,灵相道:“江瑜所言,也是事实,但还不是我佛门的解释,李施主,听老衲一言,佛家向来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之说,色者为有,空者即无,但若一味修空修无,也是执念,若能经色经有而修到空无,至见色见有而眼中心中唯有空无,方是真境。牡丹花会虽为俗事,对我佛门弟子的修练也未尝没有益处。”
李微之浑身一震,如闻天籁之音,突然间大有所悟,急忙躬身作揖:“大师所言,令小生茅塞顿开,终生受益,大师佛学深湛,小生佩服不已。”江瑜也连连点头,道:“师父所见,胜弟子百倍,弟子佛经是白读了。”
正在此时,一个面目惶急的和尚从后殿冲出。只见他脸上一道刀疤从右眼直到左嘴角,极是恐怖丑陋,阿洛顿时“啊”地一声惊叫,神色甚是害怕,连忙躲在灵相大师身后,不敢再看。只听一声暴喝传来,“还不给老子站住,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