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庄莲和段筠的这段往事,白露也久久地沉默着,只可惜,庄莲刚刚说完他们的那段别离,已是破晓之际,庄莲也随着天际渐明而消失了。
白露知道,因为驸马的缘故,这府中本就鬼魂难近,所以庄莲也是用托梦这种方式才能跟她说上话,而她魂魄在何处白露也无从得知。且她告诉她这些到底是何意,她也未曾说明便不见了。
驸马听完也细思道:“你说庄莲现在才十八岁,也就是说她说的那段故事也就是两年前的事。而段筠做武状元也是在两年前。也就是说段筠在离开镖局之后,便去考武举了,然后中了武状元。”
“恩,对了,段筠娶长宁郡主是什么时候?”
“去年秋天。”驸马语气放缓道,“但是长宁和段筠和亲事很早就定下了,在他中武状元后不久,我便已经私下听说两人要定亲了。”
“他考武举那时,不才离开镖局不久吗?”白露思忖着。
“嗯,这么快就和郡主定亲。在这宫廷中,这种亲事理由大多有二,一者就是两人一见钟情,很快私定终身。”
白露摇头,这一种看起来不是。段筠对庄莲仍有情,这点他们在陈尸间便已看到。
驸马也点头表示赞同,又接着道:“第二种可能,也是最为常见的,便是联亲的双方是借婚姻的名,实质上是一种利益的捆绑和合作。”
白露听他语气似是也有见解,便道:“你觉得是这种?”
驸马并不避讳地点点头,淡淡道:“在宫中这种事毫不稀奇。长宁的父亲是四王爷,他在朝中并不安分,通过这种手段将段筠拉到自己这一方也不无可能。而段筠初入朝政,也确实需要他这样的倚靠。如此双方都得利,便解释得通了。”
白露虽不懂这朝堂上的事,但多多少少也听说过这样的事,如此一听也觉得倒也有理。
“可是,这只是我们的猜测。”
“要证实也不难。”驸马起身,唤了门外的随从,“去长宁郡主府里请管家一叙。”
白露迟疑道:“这样会不会太直接……”
驸马道:“无事,那管家原来是长宁身边的仆人,为人忠厚,我与他也很熟。”
那管家来的时候,白露已经在花瓶后藏了起来,他见到驸马,果然如熟人一般,并不生疏。驸马让人关上门,让他在身旁坐下。
驸马先问了几句郡主的病情,他皱着眉说了些。驸马听后道:“陈叔,我与长宁许久没见,也不知道这几年她过得如何。当年她成亲如此仓促,到底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