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就匆忙来开门,谁会料到你这般强横,直接把我拉了出来,哪有时间戴手套。”
汤煜琅没在意她的抱怨,他注意到她跟他说话的态度,没有了疏离感,在他面前称我了,以往都是客气地自称小女子。也许她自己都不曾意识到这一点,他当然也不会点破,就得让她慢慢对他去了戒心。
汤煜琅柔声打趣道:“倒是我的不是了,嗯,给你补偿。”说完,不待田心反应过来,抓起她的手,往她的手上戴了一副手套。
他还正愁着怎样不动声色地把手套给了她,现在正是个好时机。这手套准备好许久了,进入寒冬,他就发觉她好像特别怕冷,手经常被冻得通红。
他暗地里拿来最好的润手膏,叮嘱青兰要给她擦手,以防冻裂,并吩咐青兰不可对田心说是他给的,怕这姑娘因排斥他而不肯要。
想着她定是畏寒的,就从在别庄打到的猎物里,挑了一块毛色纯白,发间浓密光滑,摸上去温暖柔软的上好羊皮,命绣娘缝制了出来一双手套。想着找个什么借口给了她。不想,如今的时机刚刚好。
田心看着这戴在手上的羊皮手套,嗯,大小正合适,柔软舒适。不由疑惑道:“咦,大小正合适呢,是女子的手套。”
田心本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怎么有双这么合适的手套,而且是新的,感觉定做一般。
她的话听在汤煜琅的耳,他就不由一跳,怕田心想多了又要拒绝,编了一翻话,掩饰道:“嗯,进入寒冬,我娘定做的,不想绣娘做小了些,我娘戴着不舒畅,就一直放在此。正好你忘戴手套了,瞧着也合适,就先戴着吧。”
田心不置可否,也没多说什么,就戴着了,矫情什么的都先抛一边,保暖重要。
车厢里燃着一盏气死风灯,跳跃的烛光,把车厢映通亮。田心才想起汤煜琅怎么除夕夜会跑到她那里去,不用守岁么?她把这个问题也问了出来。
汤煜琅懒懒地靠在垫背上,那慵懒惬意的姿态,那里寻得到半点站在她门前的模样。听他懒洋洋道:“虚意奉承,无聊之极,年年如此,不过也罢。”
田心愣了一下,此话怎么说?除夕夜不是一家人围着大桌子,开心热闹,享天伦之乐么?怎么到了他嘴里成了官场上的情形了。
汤煜琅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加了一句:“年夜饭是摆在宫中的。”
田心明白了,像他们这些权贵或有诰命在身人都会被请到宫中,与天子同宴,美名其日,普天同庆。
普天么?不过是天子拉拢权臣,以保帝位永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