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门羹,也还是来了。
正当在他在忐忑之际,终于从门外缓缓地进来一个少女。
纤细柔软的身姿,虽也婀娜,却更带着一股朝气。一举一动,优雅从容,那通身的气派自有一股高贵隐含其中。
在府里长大的女儿都不及她的一半,陆盛炎激动得站了起来,想要开口又不知如何开口,双唇嚅动了半天也没发出一个字。
倒是田心,打量了他一会,清冷的声音响起:“陆大人,来寒舍有何贵干?”语气冷漠而疏离。
倒不是田心不近人情,她本性如此,对待陌生人一贯是这样。陆盛炎虽是这具身体的爹,却是跟陌生人没任何区别。她也不可能第一次见面打交道就能跟人熟络。
陆盛炎望着与苏妍相像的面容,听着田心客套疏离的话,更是百感交集。只是激动地搓着手,喃喃道:“心儿…我,我……”他真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他不敢自称为父,只能称我了。
田心也不是个喜欢为难人的人,也不是喜欢看别人为难的人,再说陆盛炎也没对她犯下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她接过他的话,开门见山地道:“我知道,你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是我现在只姓田,以后也是。”
“我,我对不起你们娘俩。”陆盛炎自然是不敢向田心提出回府的事。
她能如此好声好气地耐心跟他说话,他也知足了。
“这些都过去那么久了,再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了,还不如放下心中的包袱,向前看。”
沉默了好一会,陆盛炎也没说话。
田心接着开口道:“我没有怪过你,我想我娘也没怪你。我娘死后听说你还为了她的死因闹到大理寺去了,大理寺也没能得出结果。”
“她死得确是蹊跷得很。那么的突然,我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听得出,语中透着无尽的悲伤。
“你为什么会在娘亲才死去半年后就娶了周氏呢?”其实田心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只是想问问他这个最直接的当事人。
陆盛炎听了这话,表情有点奇怪,似被小辈问起这个问题引起了尴尬,又似有一种敢怒不敢言的憋气。
他思索了一下,叹了口气道:“心儿可能不知,周氏的父亲当年是我的上司。他威胁逼迫我娶了他的女儿。跟我说是嫡女,其实我早就知这是他如夫人生的庶女。
我当时沉浸在失去你娘和你的双重打击中,颓废了,干什么事都提不起了劲头,想着怎样都无所谓了。也不想去计较那么多,娶就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