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让人心疼又可悲的事。
自傍晚醒来后,她就一直坐在别墅楼顶,看着被围成军-事-重-地般的家,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斯人已去,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他们不是木头,他们有感觉,有痛感,这颗心……会跳。”
“他们不是木头,会疼,会痛,自然,也会开心和快乐。”
慕子昇走了过来,将外套披在娇小的她身上,提裤,挨着她坐了下来,“是你放大了痛苦,才会觉得活着的人是最痛苦的,辛雅,其实你奶奶还留了封信给你,她向你道歉,跟你说……对不起,其实……她也是爱你的。”
爱吗?
如果爱是这种方式,那她……只能无言以对了。
乔辛雅紧了紧衣服,她矮身,靠在慕子昇的肩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
“很早是多早?”
“四年前,你诈死后的那几天,在我出车祸的前几分钟里。”
“……”
慕子昇坦诚相告,乔辛雅愕然,提气,轻吸了口气再次开口,“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霍向风,你父亲的日记本,就是他给我的。”
“向风?”
他怎么会……有她父亲的日记本?
乔辛雅不解,眉峰,跟着轻轻皱起,“那本日记现在在哪?我想看。”
她直起身子,偏头看他,慕子昇摸了摸鼻子,眼神,有些闪烁,“没了,被我烧了,在你奶奶的坟前。”
“……如果慕希年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瞒着我?”
“嗯。”
“为什么?”
她紧追不舍,慕子昇叹了口气,抬手,抚着她随风飞扬的青丝道,“人活着,还是糊涂点好,这本日记,带给你的只有痛苦和怨忿,辛雅,我希望你活的简单点,开心点,这些肮脏丑陋,不该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他的考量,处处为她着想。
乔辛雅扬唇,哭笑了声,“纵使痛苦,总比
当一个傻瓜好,你们都知道,只有我……被瞒在鼓里。”
她轻嘲着,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慕子昇执起她的手,薄唇,在她的手背处,轻啄了口,“你不是傻瓜,我们不说,只是单纯的想保护好你。”
他嗓音低柔,乔辛雅沉默,低垂着头不说话,慕子昇凝着她,借着月光,想去亲她,却被她……不动声色的躲开,“我有点冷,回去了。”
“……”
她在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