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捧着。进了屋将托盘的包裹放在条案上。又麻利将长案上的东西都挪开,这才小心翼翼将包裹解开。
贾赦与宋仕朝也起了身,站在那人身后盯着他手里的包裹。只见那人将包裹打开了三层,又取出一油纸包来,解了这包,这才看见一幅叠着的绢册。那人轻手轻脚将绢册展开。贾赦不由得将眼睛瞪大了。
“两位爷请鉴赏。”
这的确不是真迹,但这绢上字迹和自己岳丈家中的那幅摹本无二啊。贾赦虽然来时曾想过这种可能,但真亲眼得见,却仍有些难以置信。这天底下怎会有这样巧的事去?
“恩侯兄,你且说说这幅字如何?”见贾赦一直不开腔,宋仕朝催问道。
贾赦回了神,笑了笑,也不答宋仕朝的问反问道“你也看过几回了,你又觉得如何?”
宋仕朝瞅着那字道“这笔力遒劲,又不失灵动。面出锋,挥洒自若,实在是佳品。”
听其这么一说,贾赦也点点头道“是佳品你怎么不将其收了?还要反复多次?”
“恩侯兄又来笑我,你既知缘由又何必多此一问?”宋仕朝佯装板了脸。
贾赦也不再多言,只是笑笑,瞧着那立在一旁揣手的人道“这字帖你是缘何而来?”
那人听了笑道“这位爷,买字就说买字,你管我这贴是怎么来的做甚?”
“自然是要问清楚,这蜀素帖颇为名贵,传到今日也实属不易,若是此物来历不明岂不是玷污了去。况且瞧你家中情景也不像是个官宦后人。自然这东西要问清楚才行。”
“这位贾爷是担心此物是贼赃吧。今日也跟您明说,这物件还真是祖上传下来的。只是不是传给我们本家,是传到我的一个堂兄手中。他倒是爱如珍宝,对着物件寸步不离,恨不得将此物能贴在身上去长在身上去。可再爱又能如何,得了痨病终了去了。他一走又无子嗣,亲近之人也就我这兄弟了,此物便传给了我。”那人一顿又道,“
我也知道此物尊贵,可是放在哪里又变不出吃变不出穿来。前两年家乡大旱遭了灾,想来京城投亲奔个活路,好容易到了京,却没寻见亲,回去又没盘缠。这也是无奈才把几个值钱的物件卖了去。置了两亩薄田,又买了这房子。这也是刚刚够个嚼头。如今这小儿要进学将来还要娶妻,这房子也着实需要修缮,哪样又能离了钱去?这才无奈动了要卖这字的主意。”那人说的真切,末了还用手捻起衣角沾了沾眼角。
“京城艰难,为何不回原籍,多少也有个照应。”贾赦问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