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振啐了一口唾沫,“那我求神拜佛那人别出现,这玩意又不能当饭吃。”
张雨宁没有说话。每个人都有自己追求的东西,当你喜爱的比爱情要重得多,那有和没有,似乎没有差别。
其实舍弃爱情并不难,只是有些人,习惯了有这么一个东西的存在。像被困在鱼缸里的鱼,少了那一条边界,连要往哪个方向游都不知道。
“哎,你的事怎么样了?你别像杨那样啊,我顾不过来的!”话虽这么说,但也未免觉得不安。
张雨宁看着他,明润的眼没有波澜,“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
像当年那样为了一个人颓废堕落的她早就被岁月的洪流冲走了,如今想,也已经没有了那样一不颗堪重负的心。所以如今就算心如刀割,她也已经可以面无表情地区面对。把太多的伤口摊在别人的面前,得到了不一定是抚慰。
毕竟,有些痛,是自找的!
黄振一时搭不上话,张雨宁的深沉和其他人不同,她极度自制而明理清晰,在生活中扮演着一个与气质相反的人。话不多,却能一击即中,插中要害。冷淡的同时富有关怀,起码对熟悉的人是。
程杨醒的很晚,晚上张雨宁下班才洗了个澡,把她带来的饭吃了一些。
“要休息一段时间吗?”
程杨顿了一下,“我想回家一趟,歇歇吧!”
“歇完就可以了?”张雨宁喝了一口水,看着透明的玻璃杯,似乎心不在焉。
程杨不乐意了,“就那么不信我,你都能了为啥我不能?”
“因为你不是我!”张雨宁说得很肯定。尽管她和程杨感情很好,但毕竟是两个人,那一个人可以做到了,另一个,未必可以。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复制另一个人的经验和感受,就算做到,或许完了,也是另一种感受,独一无二的,带有他的痕迹。
“等着看吧你!”程杨说的肯定,于是决定落下。
一个星期之后,程杨背着空溜溜的背包,消失在汽修厂的门口。但程杨的妈妈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张雨宁却蒙了。
程杨没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