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哭的时候。
“阿姨那边我来说,你回去把厂里的事搞定吧。”任熙远想保持张雨宁珍惜的东西,让她好起来的时候看到原来不变的一切。
程杨点头,打算在危险期过去了回去一趟,但任熙远没有给他时间,直接叫人把他送走了。然后打话给凌央,叫他处理一些事。
那个女人,必须此付出代价!
医生找到任熙远的时候,进一步确认了他的身份,“你是她的男朋友?”
任熙远点头,“对!”
医生看他那沉郁的模样就有点不敢惹,然后把一个检查单地了过去。任熙远在看完之后,双眸暗了个彻彻底底,心里慌乱一片。
医生在旁边进行了一下说明,但最后任熙远低着头,说了声我想想。
第二天,任熙远修长的手指执笔在一份同意书中签了字,而这一签,后来竟是苦了不少人。
邵玉霞那边任熙远隐瞒了过来,但电话打过来,任熙远也只能接了,微笑着说她在干嘛干嘛,空了给你回电话,但最终也只是发了个短息过去。
而他不知道,张雨宁从来不给邵玉霞发短信,她认识字很少,看不懂!
于是当邵玉霞沉着声音问他张雨宁是不是出事了,任熙远就知道是瞒不住了,说了实话。但这个女人在ICU病房面前十分冷静、克制,那种临危不乱,任熙远并不陌生,他曾经在张雨宁身上无数次看过。
这两个女人,都出奇的坚强!
邵玉霞透过玻璃看着病房里边隐没在一堆仪器里的人,声音微微颤抖,“熙远,我现在别的都不求了,就希望她从里边走出来。”
曾经那个自己以为会相伴一生的人永远地留在了那个昏暗的诊所里的时候,邵玉霞就体会过一次生离死别,那天站在病房外等着医生宣判,整个人冷得像被冰封了。
如今,也是一样。
任熙远不答话,手搭上了邵玉霞的肩膀,微微用力。
实际上任熙远很少会想现在这样奢求一样东西又没有把握的到它,这种无力让他觉得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