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是一个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姑娘,她跑起来很快,别人都追不上她。所以阿缡给她画了一双长腿加大脚。而彤玉自己……她是出了名的铁齿铜牙,所以阿缡给她画了很大很大的嘴巴……
小湘已经去南洋有一段时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小湘那只来自北方的候鸟才能远渡重洋,带上自己,然后两只候鸟一起越过长江,回去宁夏,找那条孤单的小鲤鱼。
上官若风用手指拭去彤玉眼角的泪花。“哭鼻子?”
“才没有。”彤玉把信纸仔细地叠好,塞进了贴身的口袋里。“你怎么来了?”
“接你回家。昨晚上跑出去到现在,招呼都没跟我打一个。玉儿,你过分了。”
彤玉穿戴妥当了,她拢一拢披风,站起来等着他。彤玉听出了他话语里的薄怒,包括刚才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实则他都是在忍着的。
彤玉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上官若风眼睛盯着她,看见她这样不禁更是一股怒火窜上心头。他站起身,走得十分快。他推开门,立时有随侍打着伞迎接上来。
彤玉跟出来,也有人给她支了一把伞。石板路上汪着一滩滩的雨水,她小心地躲避着。上官若风走得快,大步流星的很快就不见了他的身影。
彤玉正要往上房去与外公作别,远远就见着有人支着一把伞小跑着迎过来。那是管家黄伯。
黄伯来到彤玉面前停下。“表小姐,老太爷这会正午睡呢,他睡下之前着我来通禀一声,您不必特地过去与他作别了。”
彤玉点点头:“哦、那,黄伯,你有没有把阿缡送上火车?”
“锦小姐还要我同表小姐转达呢,她说她已经同郎少帅汇合,叫你不必担心。”
彤玉又是点点头,与黄伯辞别了。上官的车子还在门口等着她。不过她也觉得这事太过顺利了,倒教她觉得无法置信。
那天从医院回来,郎坤北一行人没多做停留,等着天晴了便乘飞机飞回宁夏了。
锦缡被安置在飞机的包厢里,郎坤北来的时候,她正望着云朵底下的世界发呆。
“我来同你确定一下,你当否心意已决,当真要跟我回郎家。”
锦缡回过神:“郎北,我一定要回去的。”
“好。我提醒你一句,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等飞机落下,你若是想回锦宅我会派人送你,之前你交出来的锦家资产我原封不动还给你。而今后你的活动地点,在宁夏仅限于东城。郎家,乃至整个西城你一步都不得踏入。出了宁夏,你去哪我都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