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厉害,没那包天的胆量。可是眼下也不难看出来,咱们迟早是要与中央割裂的,这场仗早晚要打,只怕眼下也快了。战事一起,锦系势必与咱们一伙。可是一山不容二虎,挂帅的只能有一个人,就算阿缡肯听坤北的,她手下的人未必买咱们的账,尤其那个参谋长就是一大难关。只要锦军一天姓锦,那么与郎军就是结盟关系,这其间涉及不少利益分歧,终究不如一家一姓来得牢固,坤北调度起来也难以得心应手。若是与华北的仗正打着呢,在锦军里边出了乱子,那就不是闹着玩的了。虽然这里边可能还有些别的门道我不懂,但是我明白,老爷担心的就是这个。”“那,少奶奶肯交出兵权,或者禅位么?”“你也瞧见的,她比刚嫁过来的时候不一样了些。”宝薇连连点头:“单说她对二少爷的态度上便是不一样了,”宝薇不好意思地笑笑:“从前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表面恭顺实则最有主意了。如今则更像个小媳妇了,二少爷还能给她气受呢。”阮月华挪挪身子,宝薇与她躺在了一处。“可不是,早些年她就是对我敬而远之的,还因董奕奕那事不惜和我撕破脸面。她啊,是越疏远越恭敬,我也是看着她长大的,也说不准她是怕我还是怕坤北……单瞧着今晚,一把就把我按住了,那劲大的呦……她是才把我当娘了啊。“不过她越是这样,我越不忍心逼着她,也张不开嘴和人家说起禅位的事……不厚道,这样做不厚道。连人带孩子的嫁过来了,谁也没说拿整个锦系当嫁妆。我也生怕对不起逸云……自打她死了,我没一夜好眠的,我哪知道老爷当年收留的那两个狼崽子是来找逸云和老太君报仇的呢?“阿缡以为我不知道是她放走的小湘,其实我怎么就不知道。我理解她的心,自己最贴心的姐妹,便是自己的处境多难,也要帮忙的……逸云把阿缡交给了我,坤北也根本离不开她,朔儿又还那样小……就算老爷怨我太纵着她,我也只有挺着了。”阮月华伸手把床头灯关了,内间里黑了下来,只有外间的两盏电灯还在亮着,幽幽的灯光从门缝子里传来。整个屋子里安静极了。阮月华的呼吸渐渐平稳,只是宝薇看得见,她的眉间一直不见舒缓。宝薇躺正了身子,轻轻一叹:“夫人最是与别家的主母不同。夫人的心肠最善也最软,但凡受了苦楚磨难,却总要逼着自己坚强……”那一日郎元山在北殿发作的一通当真是平地惊雷一样。可儿与锦缡说起时还不住地害怕呢。锦缡听得心底直发沉,却也被她的话逗乐了:“我说姑爷板着脸时怎么像阎王一样骇人呢,原来是随了老爷的!合着那才是真阎王!”锦缡如何不明白郎元山的用意。那晚婆婆说让她立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