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这样做的。”“可是,这些事,有谁说的准呢?我们别在这瞎猜了,娘,我去梳妆,晚上的宴会我得参加。小湘也会去的,我得问问小湘阿缡的处境,看能不能见阿缡一面……我真怕阿缡会死掉……娘,这要是换成是我,我早就活不了了!”秦彤玉拎着裙摆,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何氏放下了茶杯,拿手帕拭一拭嘴角,对秦夫人和秦伯唐说:“娘,伯唐,我去看一看玉儿。”秦夫人点头,她也站起了身:“走吧,我也一同过去。悦儿午睡这会子也该醒了。”今天这样的场合何氏并没有来,秦彤玉挽着秦伯唐的胳膊进了锦宅。舞会是在前厅办的,而秦彤玉却是并不习惯在前厅停留。阿缡的小白楼才是她们这三个闺中密友的小小欢乐窝。但凡是歌舞宴会,氛围都是欢乐而旖旎的。彤玉就没参加过这样凝重到让人窒息的舞会!乐队的舞曲倒是奏的欢快,舞池里边跳舞的人们却都是各怀心事。交杯换盏的人们也只是静静地品酒闲谈,然而又是谁的心思都不在于美酒佳肴。场面无比热闹,然而又如斯冷清。锦澜城穿着一身精简的长衫,在与他的几个下属官员交谈着什么。而他身旁的女子,俨然是最受瞩目的。她穿着一条通体漆黑的洋裙,洋裙样式繁琐而复杂,在领间袖口还有腰间都缀着紫色的蕾丝花带,左胸前还有一大朵的紫色玫瑰花。真好看,彤玉想,她还没有见过谁能把这样老气横秋的颜色穿得这般美。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就像她的脸一样。她自始至终都没见她笑过,也没见过她主动同人打招呼或者是交谈。她就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她该站的地方,与这个世界都保持着陌生的疏离。不过彤玉又想,到底是姐妹。到底是姐妹啊。阿缡不笑的时候也是这样,要多遥远有多遥远,远到天涯海角黄泉碧落。而阿缡的眼角眉梢也会爬上她那般的愁绪,孤绝而倨傲的愁绪。秦彤玉不由自主地走向华沙。她本是不打算与这个华沙见面的。可是突然之间,她就很想会一会她,阿缡的姐姐。这样的身份让彤玉充满好奇。彤玉对她举了杯,她等了一会,没等到华沙的回应。华沙本是微微垂着眼帘的,这会儿才缓缓抬起头,看着彤玉。“你好,秦彤玉。不知该怎么称呼?”彤玉的杯子仍旧举着,她如是说。又是等了一会,等着华沙仔细打量了她一会,华沙将一直握在手里的杯子递出去,对着彤玉的杯子一扬。然后两个人都收回了手,也都没有喝那酒。华沙开口说:“你好,华沙。”彤玉挑眉一笑:“华小姐?”“你可以这样称呼我,秦小姐。”华沙说。彤玉往那舞池里看一眼。她们两个站的地方距离舞池很近,而池边站着三个男人,都在频频地看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