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空当,郎坤北快步上前抱起她往官邸里边走,并且吩咐田晨马上把人送去医院。“停下。郎坤北,停下……就在这里吧,把我们的事解决完吧。”郎坤北目视着前方抱着她站立了许久。久到锦缡就要累得睡着,他才把她放下。锦缡后退两步靠着柱子站着,站得一点也不直。可是他却站得笔直,锦缡习惯看着他微微探着肩膀随意的站姿,习惯对着他怒火燃烧的面孔,习惯他的不温柔。可是自从有了朔儿,自从她和他携手拜了堂成了亲,枕边的他都令她如此陌生。风很轻地拂过她的面颊,带来了一丝血腥气味。锦缡又开始害怕了,害怕听故事,害怕讲故事。可是她不得不将那段听了三遍的故事从她的嘴里转述出来。“当年,柳华良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你们郎家收留了他兄妹二人。而他的妹妹,柳华沙,更名沙华……本是贴身跟着你的……后来你身边有了别人,再后来,她被安插到了我身边。”锦缡探向胸口,那枚暖玉有着和她的身体一般温暖的热度,仿佛已经融入了她的身体,变成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看到郎坤北的身子紧绷着,就像一座雕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里面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闪躲。“先是我奶奶,然后是我娘……在我给你生孩子的时候,这个时候挑得可真好,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顾不到那般远的……那你呢?但是就算是没有……没有……感情,你也能忍心看着我为了朔儿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时候,活过来的那一瞬得到的第一个消息是我娘的死讯?!”暗寞背转过身去,不忍再看到她的样子。而郎坤北偏不,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进脑子里,像是要牢牢记住她说过的每一个字眼,仿佛那些不是最残忍痛恨的话语,而是情人间的低喃……他就这样微微垂头一直俯视着她,注意到她的每一个细节,比如她的手心已经被抠得泛出了血色,比如她的发黏着汗水贴在嘴角,比如她的身子一直一直在抖,面色也开始潮红……“再然后,我坐月子的时候,他便耐不住性子,开始操控幕后交易,整垮了季家……”“我说过不怀疑你,我不怀疑你。因为毕竟,你也曾唤我的奶奶作奶奶,唤我的娘作娘……所以我相信这些事情,你都没有参与。可是这些你全都知道不是么……你就在一边看着,看着我如何一步步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她顺着柱子滑落,抱住膝盖蹲坐在地上。“你看,郎坤北……当初我是正确的,我们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何必……何必非要那一纸婚书捆绑住彼此。”郎坤北也蹲下来,投下来的阴影罩住她整个人,而太阳,惨淡病态的太阳,就被他阻隔在了身后。郎坤北开口说话的时候嗓子有些发紧,险些发不出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