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样的心情?"锦缡声音压得更低了,模模糊糊地似是说了句对不起。秦彤玉缓慢而肯定地说:“没见着你时我还琢磨着这回说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可是见了你之后我确定,阿缡,这一次你成亲,是真的了。只是没承想,你会被……他给你的孩子牵绊住。”门被敲响,丫头可儿去送黄裁缝还没有回来,锦缡自己过去开门,走得慢,边走边抚着肚子说:“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你是知道的,我与郎坤北……”锦缡没有继续说下去,叹口气,继续说道:“但是自打有了这孩子,我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总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了。”彤玉听她的话心里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暖暖的,热热的,觉得看她的样子,自己的心里也终于能跟着踏实了。这样的阿缡才能让她放心的。是季逸云遣王妈过来送安胎药。彤玉看着那浓黑的药汁满脸嫌弃,捏着鼻子躲到一边。锦缡二话没说直接一口灌下去,漱过口又缓了半晌,才跟她解释说:“原是我身子虚弱,头几个月反应又太强烈,这孩子留得不易。且再过个四五天就到结婚的日子了,娘怕我累着,没停了进补,安稳胎象。”彤玉到了现在还难免怔忪着:“真该把你现在的模样拿相机拍下来。”“干嘛?”锦缡疑惑地看着她。彤玉笑得更是不怀好意:“卖给报社!让天下的人都看看咱这锦大司令当司令的时候什么样,当了娘又是什么模样!”彤玉要走,锦缡是死活不放她走的,她本来就心慌,日子越近了心里就越慌,有彤玉陪她在一处她还好过一些。这期间郎湘只捞着机会过来了一次,那一次来得巧,正碰到季嘉瑞过来送贺礼。自打那日他与郎坤北打了一架锦缡便也没见着过他。嘉瑞穿着亚麻色的长风衣,头上帽檐压得低,带着副墨镜,一条呢格子围脖遮去下半边脸,行动间匆匆忙忙,见着锦缡、彤玉、小湘三个在一处他装做没看见一扭头加快了脚步。秦彤玉调笑了一句:“哪个男人这般怕冷?瞧他把自己捂的。”锦缡看出小湘脸上的黯然,扬声叫住了他。季嘉瑞顿住脚步,回身干笑几声:“呦,几位妹妹都在啊。”锦缡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悄悄地说:“过去说几句话再走。”季嘉瑞又回头冲彤玉小湘干笑两声,扭过头来咬着牙对锦缡说:“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锦缡低笑一声,扯着他走过去坐下。嘉瑞坐得笔直,时刻警惕着生怕锦缡会扯下他的帽子或围脖,笑得极应付:“家里那边事多,我这就不陪着了,改日……”郎湘速度极快地拉下他的围脖,看见了他的大花脸,顿时眼圈含了泪。嘉瑞一直提防着锦缡却忘了郎湘,刚起了怒气,然而却被她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