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诺,谁也别想拦住我带你离开。”她微微扬起下巴,双手负在身后,姿态傲然而冷肃。屋子里凝滞了几秒,几秒钟之后,听得郎坤北低喝一声:“锦缡,你是在同谁说话?!”“是的,伯母。但是这便是我今日的态度,和给你们的交代。”郎乾南硬要上前,锦缡劈手拦下:“我还是那句话,她不愿意,你便不能强迫她。”郎乾南气得发抖:“锦缡,当日是你把我们骗到酒庄在酒水里做了手脚,今日却来充什么好姐姐?她若真离开郎家,才是悖了你的意吧!”“你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一丘之貉!你、我还有她,还不是一样的?我都怪不起来她,你竟好意思!”奕奕满眼厌恶地看着郎乾南。锦缡吃惊她的话,然而下一句,却是让她真正万劫不复了。许久以后,锦缡都在想,若是那一日奕奕没有说破这件事,那么是不是,她就不会落得那般地步?董奕奕说:“不过我一直没能查清一件事,姐能不能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他父亲是谁?”奕奕缓缓抬头看着锦缡,眸子里掩不住得意的嗜血的光芒。那光芒扫过郎坤北,她甚至丝毫不畏惧郎坤北骇人的面色。“其实这孩子他爹,本来不难猜,你们叔嫂两个轰轰烈烈满城风雨的,不就是那么点事么。可是我又一想啊,姐,你身边的男人成千上万的,谁知道究竟是哪个男人的种呢?”锦缡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也跟着一黑。郎湘惊叫一声唤回屋内众人的神识,她拔腿跑过去要扶锦缡,却晚了郎坤北一步。郎湘捂着嘴巴,眼睛瞪得老大。阮月华扑通一声跌坐在椅子中。郎元山低低咳一声,起身离开。他走得很轻,只剩文明棍咚——咚——咚极缓地一下下敲击着锦缡的脑仁。他看一眼两位姨太。二姨太和三姨太都吓得不轻,躲难似的随他一左一右躲出去了。连带着满屋的下人也都跟了出去。郎坤北沉默地听奕奕娓娓道来:“我是腊八节那天发现的。看见你的食单,你一定是比我害喜得更厉害。现在还没怎么显怀,你今日气色稍好,莫不是将将过了三个月?看样子,是与我的孩子一般大的。郎坤北握住锦缡的肩,声音沙哑着,好半晌才说出来:“锦缡,你他妈的骗我。”他忽然觉得热血从四肢百骸汇聚直冲向他的心口窝,他终于是忍不住使劲晃着锦缡的身子:“老子给你惯的,这么大的事,你说骗我就骗我,啊?你说话啊!你不是说有了孩子也不留下么,你不是说你不生我的孩子么!”锦缡的头像是镶在了弹簧做的脖子上,被郎坤北一个劲地晃着,晃得她头晕眼花的。阮月华惊慌地叫住郎坤北:“坤北你在干什么啊?你想让孩子滑了是怎样?现在还是危险的时候,你还不赶快松手!”郎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