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防备。再防备,她如今只是待宰的羔羊……郎坤北却解开了绑着她手脚的绳子。她一时得了放松,就立马跳下了床去。她警惕地看着他,倒退了几步跑起来,一把推开了门。门口已经站满了戍守的郎军。那是郎军,她认得。锦缡又关上了门,回头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郎坤北在床边坐下了。“锦军已经跨过了城界直逼我西城衙门和郎府。我父亲下了死命令,把西城大营的大门守得死,才没教郎军一窝蜂似的涌出来同锦军交火。虽然我不介意局势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但是仍旧觉得此事该由你出面,至少证明一下,我没把你怎么样。”前一刻的温柔,这一刻的翻脸,她似乎忘了,那个会开心地笑,会嚼槐花治伤,会抱小狼崽,会温柔和气的他就不是他了。而眼前的这个,冷冰冰的,刁钻的,盛气凌人的,才是他,郎坤北。锦缡反问他:“伯母今日同我说,你本是要发兵向我锦系的,对吗?”郎坤北没有犹豫。“对。”“如果你赢了……”“我一定会赢。”郎坤北打断她。“不义之战!郎坤北那是不义之战!”锦缡几乎是颤抖的、拼命压抑的歇斯底里。她只是试图躲他远一些,更远一些,恨不得天各一方永不相见!可是她看见郎坤北从床上站起身,朝着她走来了……“自古战争,从来没有你理想之中的正义。战争推动历史,兼并锦系,对统一全国结束军阀割据的时局大有裨益。如果你不忍心教自己的兵战死沙场,你可以请降。”锦缡一手把住了屏风,才算站得稳一些。她使劲晃着头,完全不敢想象,真的有那样一天……她和她的锦军,都成了阶下之囚都是战争俘虏!“你也有做不到的事不是么?你爹不会允许你这样做,因为他也觉得没有必要,就像寨主说的那样,没有必要花太多心思,只要我和郎乾南婚一结,锦系自然落进你们的手里。郎坤北你傻么?用不着动兵的事,何必……”郎坤北一步步逼近,锦缡已经没有退路了。她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屏风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听着他几乎是发狠了的话,只觉得骨骼在一寸寸冰封。“那太不一样了,锦缡。你作为一军主帅的身份和地位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你会是我最大的战利品,没有比让你成为我的囚奴更快慰的事了。”锦缡的手像是有万钧重,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向他挥去一巴掌。郎坤北劈手拦下,捏得她的手腕发了紫。屏风被她靠得倒了下去,巨大的声响震得她稍微恢复了清明,只是身体,已然又被他箍在怀中。她本能地抗拒这样的碰触,比每一次都抗拒,这让她的身体不住打颤,透骨的寒冷,即便是夏日也能将她冻死!她只是推拒着他,可是他不撒手,她便这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