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站着的小厮看样子已经等得有一会了,直接引了锦缡进去。
秦府正厅里空无一人,锦缡站在门口往外望着,隐约听到些杂乱的语声。秦府不是没有礼数的人家,虽说不拿锦缡当外人,但是没有一个半个的人出来招待,这倒是头一回。
管家胖伯急匆匆地过来:“锦小姐您先坐着,怠慢了您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夫人和二小姐马上就过来。”
有仆人端了茶过来,锦缡随手放在高几上,问胖伯:“府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胖伯敷衍地笑笑:“也没什么……”
锦缡没再往下问,屁股刚坐在椅子上便又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咚咚”的,跟鼓点似的,不用想也是彤玉了。
两人一起出了秦府坐上了锦缡的车子。这车子是往西城郎府驶去的。
小湘已经被郎坤北禁足十来天了,彤玉坐不住了,锦缡也坐不住了。
车窗开着,有凉爽的风扑进来,吹得彤玉的刘海翻飞着。她捂着自己的刘海,看着锦缡饱满的额头羡慕道:“明儿我也不梳刘海了,日日需要打理不说,但凡在哪遇着点风丝儿都得麻溜地捂着摁着的,生怕在这刘海上出了一点的洋相。”
锦缡笑笑,看着她不语。
彤玉笑得没心没肺:“今儿天气很好哈,很晴朗,就是热。干热干热的,这个时候最是得想些法子护着肌肤。”
锦缡仍旧看着她不语。
彤玉瞬间垮了脸。“好啦好啦,说起来我还生气呢,我大哥和大嫂结婚才几年?悦儿也才两岁呢,他就急着纳了妾。偏生娶了一个二姨太还不够,这回又看上了个名伶戏子,非要接进府里来做三姨太。我母亲管着他不教他胡闹,他就朝着我大嫂发火。若是像往常骂几句倒也罢了,偏今儿还差点动了手!要不是我和我娘在那拦着,还不定把我大嫂欺负成什么样呢!阿缡你也瞧见的,我大嫂多温柔个人,都要委屈死了呢!”
锦缡满脑子里都是悦儿生日那一日沉默温柔的何氏,那一日尽管她再如何得体温婉地赔笑,眉目间也还是拢了愁绪的。锦缡当时只觉得她应当是外柔内刚的性子,外表极温柔而内心里也必是有主张有韧劲的,不然在郎坤北跟前怎么敢开口替自己说话呢?
锦缡的心也跟着掉了一块似的。“大哥看上去忠厚老实,不像薄幸之人……”
“你瞧你,多愁善感了不是?我倒只有干着急的份,我母亲也不是如何厉害的家长,多少有些软弱,自然是管不过来他的。说起来我最服气的还是季太太,季嘉瑞那样一个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