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有你哭的!”
听着两位长辈打趣他,郎坤北略略有些尴尬。他出声叫锦缡:“来看看,你的东西有没有少什么。”
当日在嘉峪关,郎坤北并未留她多待,只不过扣下了她的行李箱。
那箱子里的东西很多,但是样数很少,除了一把□□,就都是银钱了。锦缡只一把抓过了玲珑□□收进衣袖里,她把箱子一合,往郎坤北这边一推。
“从嘉峪关到宁夏的这一路还要多谢二哥的照拂。路上没有盘缠,我便赖在郎系各地的衙门不走,只消同那些县长、镇守使说一声:我管他们的郎少帅叫二哥,那些人就好吃好喝地供着我,还派车把我送进了宁夏。这一路花费也不少,这些钱就当偿还了,二哥可别嫌少。”
老太君宠溺地看着锦缡,“看见没有,受了气,这是要撒气呢。"她故意皱了眉:“缡儿,别闹你二哥了,他看样子是有事,叫他忙去吧。”
郎坤北绷着,锦缡也绷着。
阮月华道:“你二哥缺你这点钱花?好孩子,可别置气了,你放心,回头我不饶他。”
锦缡面皮薄,不想在长辈们面前显得矫情,已经打算收手了,却见郎坤北的手隔着皮质手套在箱子上走了一溜,直接提起把手拎在了手上。
“财务部来报过数,锦小姐还算是给我省钱的,总共才花了不到两百块。”他掂一掂箱子,里边响起了哗啦啦的碰撞声。那些外币折合成大洋,总共少说也得有五七百块。他突然觉得好笑:“锦小姐执意谢我,我却之不恭。这还是郎某第一次从女人那里赚钱。”
……这满身铜臭的奸|人!……
郎坤北笑着,同老太君和阮月华作了揖,走了。阮月华跟老太君道了声失陪,追了出去。
“母亲有事?”
阮月华板着脸:“你这着急忙慌地又要出去做什么?”
“她回来了,这宁夏就没有宁日了。”
“你是说……周怀桢来了?”阮月华警觉起来。
郎坤北没有正面答她,只说:“这还不算什么。”
阮月华知道他着急,也就与他一道边走边说着。她忽然一个激灵:“她的大伯——锦澜明!一定就是他了!刚才那个小贩就说了是大老爷派的杀手……坤北,这……”
“母亲这么担心做什么?你拿真心待她,她可未必领情。”
阮月华突然立住,郎坤北也站住不动。
“我是可怜她娘!不过话说回来,原来这两年,她是在你手里。我心里也算有底了。”
郎